“不行。”
他并不介意伤害姑娘家的感情,但总得叫人死心,毕竟他可是最怕麻烦的人。
“我不喜欢和女子有牵扯。
再者,我也没有想要保护的人。”
他走了两步,在慧卿试图挽留的目光中,忽然回过身来。
“不过你可以自食其力。
会骑马吗?”
“啊?”
送走慧卿后,花云楼中的姑娘三三两两散去。
左右闲来无事,在找到魄罗之前也不能补眠,司云落和闻既白先喝了两壶酒提神,又去和姑娘们打叶子牌,深感这半日实在是逍遥快活。
只是天色刚刚暗下来,闻既白突然把手中的牌九一推,拉着她起身告辞。
“不玩了不玩了,再玩下去一半身家都要输给各位姐姐,小白可担不起。”
但离开人群后,闻既白便一改之前嬉闹玩乐的样子,难得多了几分严肃。
“昨夜贴符时,我在玉姐身上留下了一缕神识,方才人出了花云楼,往城外的方向去了。”
司云落便点点头:“那你小心,快去快回。”
既是在外追踪,再打扮成花云楼的姑娘就不太合适了。
闻既白终于换回了男装,自己倒还先不习惯起来。
玉姐一路躲躲藏藏,故意从头到脚裹着黑色披风,以掩盖自己的身份,像是在躲避什么人。
但玉姐毕竟在花云楼做了多年的老板娘,与即墨城内官商皆有密切往来,人人均要给她几分薄面,不然也不能纵容她私下做那拐骗良家女子的营生。
那她所惧怕的,到底是什么人?
闻既白跟着她追出城去,是夜无星亦无月,唯有玉姐手中一盏惨白的纸灯笼出微弱光亮。
玉姐步履不停,到了一处地势低洼的所在,却忽然顿住了脚步,不慎踩到了一截枯枝,惊起了几只正在啄食的乌鸦。
细看那乌鸦口中,似乎还叼着黯淡而混浊的眼球,是从腐尸身上啄下来的。
已经是春将入夏的天气,无人认领的尸体层层叠叠堆在一起,开始散腐败刺鼻的味道。
闻既白不禁掩面,心下骇然,玉姐夜里来乱葬岗做什么?
他隐匿踪迹,于不远处凝神观察玉姐的情况。
只见她口中念念有词,又摇晃着登上了那尸山,似乎在其中翻找什么。
突然一个不留神,人便跌入了那埋尸的大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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