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才抬手摸着她的头道:“时宁也别难过,我已经不在意了。”
也就是说,曾经还是在意的。
从天之骄子跌入泥潭,旁人再唏嘘,也比不过亲人的一个眼神,一句话。
可又能如何?
说出来矫情又伤人,倒不如自己默默咽下的好。
但自从认识温时宁以后,他是真的不在意了。
秦问舟也是后来才意识到,答应娶温时宁,是为救她,更是为了自救。
秦嬷嬷和晋安得知原因后,怔愣了许久。
“老夫人也是无奈……罢了,眼不净为清静,出去走走也好。”
秦嬷嬷说是这么说,背着秦问舟也抹了好一会儿眼泪。
中午,得知事情的秦晚儿也跑来哭了一场。
“明明是大哥大嫂的不对,母亲怎也由着他们这般欺负你……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因为我,我若遂了大哥大嫂的意,他们许就满意了。”
秦问舟头疼。
说起来,好像该伤心难过的人是他才对,倒还要掏空心思的安慰大家。
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
他只怕整个侯府搭进去也无济于事……除非他死。
每当这个念头出现时,秦问舟就会想起温时宁的话——不能当逃兵。
他若真遂了那些小人的意,自行了断,做了那懦弱无能的逃兵,九泉之下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见那些死去的兄弟们。
再说,还有一个没有长大的温时宁……如何舍弃?
若楚砚改了初心,又该如何?
若安王和温书妍死咬不放……
秦问舟这一思虑,只觉头痛欲裂,服下廖神医留的止疼药后便开始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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