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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兰犹豫了下点了下头,吩咐绣雯跟在身边。
娘亲说过,以后万不能单独和外男接触,不管是谁,女儿家年岁大了是需要连父亲都避讳的。
隋敬安看了一眼绣雯,忽的有些开不了口。
白若兰和他彼此对望着半天,忍不住笑了,疑惑道:“小舅舅,你寻我到底有什么事情啊。”
隋敬安干咳一声,低下头,闷声道:“我想问……昨日你提起的那位姑娘的事情!”
白若兰怔住,看向绣雯,说:“去沏茶。”
绣雯应声,嘱托绣香和绣春在屋外守着。
白若兰小大人似的开口道:“舅舅坐吧,我没想到你竟还真能对怀心姐姐看对眼……其实昨天我都是随便说的,因为看舅舅不想和娘亲提及小小舅舅的事情,所以就打岔说了那么一句话。”
隋敬安脸颊通红,别扭道:“其实我怕夜长梦多,倒是想立刻定下一位姑娘。
若那位姑娘如外甥女所说,是个温柔贤惠的,我想……我这边是没有问题,只是我这头的情况,烦请外甥女转告诉她。”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白若兰一时无语,回想起母亲大人的黑脸,她可不敢随便管小舅舅的婚事儿。
这要是成了,还不要被娘亲骂死了。
隋敬安低垂下眼眸,说:“大姐一直不曾见过衡哥儿,我便没让他来。
其实……衡哥儿腿脚不好,我怕大姐看了难受。”
白若兰心里咯噔一下,道:“小舅舅不如直言。
或许我应高告知父亲,别到时候娘亲真会很难过。
舅舅应该看得出,我娘亲多在乎你们……”
隋敬安轻轻叹了口气,说:“大姐为我和弟弟所作出的牺牲,二姐和三姐早就耳提面命,生怕我们会忘却。”
“所以你们才要过的更好,否则我娘亲真的会伤心的。”
白若兰劝慰道。
“说起衡哥儿的腿病,还是七八年前,二姐家的宇哥儿重病说起。
当时他吃了姐夫表妹的一碗草莓,然后满嘴就起了疹子,再然后发热,嗓子说不出话。
我姐一夜间苍老许多,姐夫却不肯处置那贱人,八岁的衡哥儿没忍住去找姐夫说理,后来被打了,落下脚伤。”
白若兰震惊的看着小舅舅,他言辞云淡风轻,但是可想而知至今都能腿脚不好,当时岂不是废了整条腿。
隋敬安深吸口气,说:“过去的事情我不想提,总之现在我们都大了,也不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样子。
衡哥儿也不错,他认了上官大人的一户亲戚做师傅,在军中行医。
走路是完全没问题的,就有左腿有些蹩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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