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一听薛向让司机加、售票员开门,就知道大事不好,转身想抓住柳莺儿。
他哪里知道,薛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注意到他了,未等他跨出一步,一把就抓住他提将过来车,抵在车壁上不得动弹。
薛向亦把钱大彪从地上提了起来,双手握住两人各一只手指,稍稍用力往上一掰。
“啊!
!
!”
“啊!
!
!”
两声杀猪似的惨叫响起,王喜和钱大彪一人被薛向掰折一根中指。
车已经提了起来,车门已然打开,薛向抓住两人的头,用力一提,像扔破麻袋般扔出了车外。
王喜和钱大彪立时化作滚地葫芦,滚了四五米远,惊得后面几辆紧随公汽的自行车乱作一团。
二人在水泥路上擦得鼻青脸肿,钱大彪更是肿上加肿。
薛向早注意到后面没有大型车辆,所以才下了狠手。
满车的乘客鸦雀无声,没想到真正的狠人藏在群众里那么久啊。
售票员一张娃娃脸惊得变了形,嘴巴长得老大,眼前的英俊小生怎么立时就化作豺狼虎豹了呢。
倒是扎马尾辫的花信少妇被激了潜意识的暴力因子,像看猛男一般望着薛向,两眼星星直冒,这样的男人在床上也一定很威猛吧。
薛向叫加、开门的时候,众人都猜出了是什么意思,不过多以为薛向是吓唬两个碰瓷儿的小子。
在高行驶的车上,把人愣生生地丢出去,先不说光是磕着、碰着造成的肢体伤害,就是后面的车碾压过来也该多危险啊。
没想到心里的不可能愣是在眼前生了,众人一时反应不过来,待光头司机把车停下往后观望的时候,才醒悟过来。
心里齐齐叹道:这笑眯眯的俊小伙子出手就要人命啊,简直是视人命如草芥嘛。
“为什么你每次动手,都非要见血,你是不是喜欢看别人鲜血淋漓的在你眼前惨叫。
如果你真喜欢这样,你可以在自己身上实验啊。”
柳莺儿俏脸含霜,他始终无法接受薛向这种伤残他人身体,漠视生命的做法。
“我不成,流再多的血,都不会出声,更不会惨叫。”
“你”
柳莺儿被薛向一句干瘪瘪的话气个半死,索性不再理薛向,坐了下来。
老大妈见薛向出手狠辣,实在出了她的见识,也提不起勇气感谢他,怔怔地望着薛向,只要他开口要麝香,第一时间就把篮子递上去,自己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他折腾。
薛向道:“老妈妈这东西还是卖给我吧,你拿到供销社的路上也不安全,这香味太引人注意了。”
薛向担心那两个小子在供销社门口堵人,索性好事做到底。
老大妈一听,大惊:“给你,给你,不要钱,不要钱。”
她把薛向当成王喜两人一路的货色了,一个是碰瓷儿,一个是明抢罢了。
周围的乘客也以为薛向打的这个主意,心里纷纷哀叹:真是老虎赶走了豺狼,自己来吃兔子。
薛向知道多说无益,接过老大妈的菜篮,转身回了坐位,在皮箱里拿出两封厚厚的信封,从其中一个信封抽出五十张大团结扔回去,复又锁上皮箱。
薛向拿了两个信封,走到正在神伤的老大妈身边:“给,老妈妈,您点点,一个信封里装的是一千,另一个信封里装了五百,总共一千五,我就在边上看着,您点清吧。”
薛向皮箱里共有五个这样的信封,每个信封里装有一千元,是他临出安老将军家时,安卫宏拿过来塞给他的,说是托他买字画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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