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句话,谢知津的脑子“哐”
地空白了一瞬。
与阎迟和顾临相比,他和季声的纠缠实在复杂了太多。
大概是因为他最开始对季声的态度不太正当,所以在这段感情里,他自然而然地走入了一个误区。
他觉得自己喜欢季声,季声就必须要毫无保留地回应他;他觉得自己的生理需要得到满足,季声就一定也会在那样的情事里得到快感。
他从没有设身处地地去想一想,季声在这段感情里是不是真的心甘情愿。
他想起季声看见他时眼里的厌恶,想起季声被自己绑在床头上的那份无助,想起季声谈起平等时的那份渴求。
季声是不情愿的,但未必没有奢望过。
就像是福至心灵一般,谢知津在这一刻觉得自己长达两个月……不,长达一年半的强硬忽然就消散了一大半。
“喂知津,你没事吧?”
阎迟伸手在谢知津面前晃了晃,成功地把谢知津的思绪从十万八千里之外拉了回来。
谢知津凝眸深思,语气成熟老到,有些惆怅地对阎迟说:“阎迟,我想和季声聊聊,但他应该不会搭理我。”
两个月来一直是这样,他和季声同住在一间屋檐下,甚至同躺在一张床上,他们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进行深入交流,但无情无欲,和充气娃娃没什么两样。
他们最缺的,是一顿应该在同一张桌子上吃的饭。
即便他们从前在饭桌上也会剑拔弩张。
谢知津有好几次都觉得自己要被季声这样的态度逼疯了,但火气一上来,面对的却是更加冷淡的季声。
季声只会掀起眼皮瞥他一眼,然后抬起胳膊挽一挽袖口,问他:“谢少爷是要绑还是要做?”
满是凉薄。
谢知津每次都被晾到没脾气,所以理所当然地觉得现在的季声不会搭理自己。
阎迟听明白了原委,然后大手一挥,说:“这还不简单么,就说我请客吃饭,把季主播喊出来一起,酒桌上就没有说不开的话。”
谢知津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觉得这或许是个办法。
——
阎迟是个说干就干的行动派,计划一敲定,当天下午就打电话约了季声。
用阎迟的话说:知津啊你可谢谢我吧,我可是磨破了嘴皮子才把季主播给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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