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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被吼住了,愣了半天,哭嚎起来:“我还有错了?老大小时候发高烧,你不在家,不是我冒着大风大雨背他去的县城?要不是我,他哪里还有命在?你竟然这么说我,你个没良心的…”
花老头皱着眉头:“老大还救了你仨儿子呢?”
“呸!
用的着他吗?要不是他,他们兄弟能上山?就是个祸害——”
李氏想也没想说出这话,被花老头冷冷的目光逼了回去。
“是老大让他们去的?没有老大,他们仨能好?你摸着良心说。”
李氏还是嘴硬:“都是大房自己找的事儿。”
花老头疲惫的闭了闭眼:“你就作吧,我看你这样作,你小儿子能有啥好风评。
你秀才亲家以前说的话,你忘了?你不怕扯了你儿子孙子的后腿?”
李氏才闭了嘴,狠狠捶着炕席。
花老头无声叹了口气。
对于县城,花云只看了一眼就失了兴趣。
不是不好奇,而是现在还用不着了解,先得度过眼前这一关。
“咱去仁和堂,那里的老大夫医术高明还不势利眼,药钱也合适。”
仁和堂的老大夫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身上一股草药味,让人闻之忘俗,跟影视资料里的世外高人似的。
一边把脉一边详细问了来龙去脉,对这明显穷苦的一家人唏嘘不已。
大房的人全来了,别的屋头一个都没来。
反倒是郎中跟着也一起来了。
路上花雷说这是董叔,跟爹从小的交情,就是他教给花雷几个怎么自己处理小伤的。
花云心道,这个董郎中是个心地好的。
老大夫让人将花长念抬进去,脱了他的外衣,跟董郎中一样摸骨,只是人家的手法一看便是专业娴熟的。
看在花云眼里那是行云流水啊。
不禁想起自己拜过师的那位老中医,也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家,教了自己很多实用的东西。
比如…花云淡淡扫了花长念的背一眼,应该没问题吧?
老大夫从脖子一直摸到脚脖子,最后沉吟半天,道:“怕是伤着里头的神经了。
这病不好治啊。
我开个方子先吃着,再教你们一套按摩的手法。
要是要效果就接着用,没效果再换。”
“那,大夫,孩子爹啥时候能好啊?”
“看天意吧。”
万氏懵了,这话一听,就是等于治不好了啊。
这是要瘫一辈子呀,这可怎么办呀?
花云看着花雷递出去的银子,有些纠结。
那小小一块能买好些吃的了。
二两还不够,诊费,一个月的药钱,三两。
差了一两,是董郎中凑上的,万氏千恩万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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