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难怪要请镖队帮忙护送呢。
林云舒恍然。
七日后,林云舒给飞英重新换药,“能不能接上,就看你的手有没有知觉了。”
如果这次没有知觉,说明她的手术失败了。
飞英其实并不抱希望,“我知道。”
他从来没听人说过,手断了还能接上的。
即使她之前说有一线生机,但根深蒂固的思想还是告诉他不可能。
林云舒给他解开纱布,只是轻微动一下,他的额头就冒出一层细密汗珠。
完全拆开后,大伙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手腕连接处触目惊心,老大直接吓得倒退几步。
早知道这么吓人,他就学他媳妇一样躲在房间里了。
两位画师头皮麻,不自觉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小四二月就要参加县试,所以待在房间复习功课,没有出来。
倒是老二老三瞧着没什么反应。
林云舒仔细看了看接口处,天气冷,几乎没受什么感染,从表面上看恢复得倒是不错。
她心中一动,试探着道,“你别抬起来,试着动动你的手指。”
飞英咽了口唾沫。
他断手的颜色是极为不自然的颜色,但并没有溃烂,远比他之前想的要好多了。
飞英屏气凝神,手指试探着动了动,没有任何反应。
林云舒长叹一口气,这年代没有光学显微镜,没法将断离的血管重新吻合,切口也没法做彻底清创,进行骨、神经、肌腱及皮肤的整复。
她也只做了最基础的皮肤缝合。
她自觉这个手术做得极其失败,但在旁人眼里却是相当了不起。
徐会盯着飞英的手目光灼灼,“哎呀,真是了不起。
前些年围场狩猎,先皇被人行刺,带刀护卫保驾,被刺客削掉一只手,张川乌怎么就没想到把它接上?只给那人做了包扎。
你居然能把断手接起来。
照我说你的医术比那张川乌还厉害。”
徐会也就罢了,就连飞英也点头附和,“确实很厉害!”
他原先以为手接不上,还要重新将断手割开,再做一次包扎处理。
但没想到她真的给接上了。
虽然手指不能动,但他不用瞧见别人异样的目光,已经相当满足了。
林云舒谦虚道,“不敢当。”
她扭头看向徐会,“你跟张川乌关系好吗?”
“不好,那个老头眼睛长到头顶上了。
整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真该让他瞧一瞧,民间也是有许多能人的。”
刘文瀚笑话他,“你是不是还在记恨当初他说你子嗣艰难啊?”
徐会老脸一红,“我有那么记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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