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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从疑惑,却也不敢多问,低头退了下去。
男人,便是沈四爷沈长玙,迁居湘州之后,觉得此地气候适宜,自己妻子也并无水土不服的症状,便在此处定居了下来。
如今他已经是湘州最大的宝石商人。
他最开始是吃自己家族的老本,独立出来之后,挖到的第一桶金便是做宝石原石生意。
从此他便致力于发展宝石生意。
他胆大、心细,信息面广,十赌九赢,渐渐的在当地一带有了个“赌石王”
的称号。
沈四爷伸了伸懒腰,轻叹了一声,伸手揉了下额角,看着书桌上的信发神。
这些信……是后来自己妻子因失子后大恸失忆,他带着她举家搬迁几年后方才从一个不起眼的小盒子里发现的。
同时发现的,还有盒子里一个做得精致的布偶小人儿,小人儿身上贴了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上面扎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
初初看到时,他都吓了一大跳。
毫无疑问,这小人儿是自己的妻子扎的。
上面很明白地写着一个男人的名字——关止承。
他知道这个男人,却并不了解这个男人。
据说他是自己妻子的情人,是害死自己岳丈的凶手。
然而关家一家人都对他深恶痛绝,作为他第一个肯真心相待于他的朋友,关文对关止承这个亲弟也是从不掩饰的失望和厌恶。
妻子刚嫁给他时,失父,心悲,每日以泪洗面,让他觉得怜惜。
但那时候他仍旧流连于烟花场所,家中有个泪美人,出外才有解语花,是以对妻子并没有投入太多的关注。
后来妻子与他日益争吵,脾气火爆地简直不像初初看上去温婉的样子,让他觉得家无宁日,更因为妻子娘家的关系,妻子最终被母亲送往了圆光寺中。
他也只觉得,妻子该得到些教训,所以也没过问太多。
然而等妻子回来后,他却觉得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开始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温婉,善良,小心翼翼像一只小兔子。
柔顺地让他心生怜惜。
可他心中仍旧有疑惑,隐隐约约也从安家昔日的奴仆口中听到了些风言风语,所以他对她的态度,是既接受她的示好。
却又仍旧带有一定的怀疑。
得知她有孕的消息,他高兴地几乎要跳起来。
他年纪也不轻了,是该有个孩子了。
可是孩子却没了。
而就从那时候起,妻子性情大变。
醒来后像是个初生的婴儿一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要问,对她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
也就是他,表现地无比亲近和依赖。
这是他二十来年中从未感受过的,被人需要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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