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走了几步,清桅想起来刚要送给两人的茶忘记给了,又匆匆跟上去,刚转过一个垂花门时,就听见清宜压着嗓音的说话声,“我看她那伤还挺严重的,母亲也真是的,什么带伤进门不吉利,耽误了治疗,毁了脸,影响的是小九一辈子。”
“你少说两句吧,赶紧走了。”
世诚拉着清宜快步出了静园。
清桅立在垂花门的阴影里,刚刚轻缓雀跃的心情,一下子跌落到地上,碎的猝不及防,无声无息。
她抬头望了望,天色仿佛一下就暗了,地上零星散落几片白玉兰,这花开的最早,败的也快。
她站了良久,一句话也没说,直到听见平安来叫晚饭,才由铃兰扶着回了房间。
一连几天赶路,加上头上的伤疼的厉害,清桅晚饭吃的不多,早早地洗了澡,就上床躺着。
铃兰关了房间的灯,只留了床头一盏壁灯,彩色磨砂玻璃灯罩,光淡淡的。
清桅躺在床上,听见外面时有汽车的鸣笛声,还有小贩叫卖声,她恍惚地不知道身在何处。
那句“带伤进门不吉利”
一直在脑海里浮浮沉沉,挥之不去,让她躺在床上好久都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昏昏沉沉挨到半夜,她只觉得头上特别痒,越挠越痒,迷迷糊糊抓了一会儿,直接疼醒了。
铃兰听着声响,打开灯进房间一看,清桅的额头青紫一片,满是抓痕,正不断渗着血,甚是吓人,“小姐,快停手,都抓出血了。”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抓成这样?”
铃兰看着心疼,急的不得了。
“好痒,铃兰。”
清桅半醒半梦间呓语,仍是伸手去抓,却被铃兰紧紧按着手,她难受极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拿湿毛巾给你揩,你忍一下。”
铃兰赶紧去拧了毛巾来。
冰凉的毛巾敷在头上,奇痒缓和不少,清桅脑子也清醒了大半,“铃兰,你让慕大哥带你去买点药。”
“好……但小姐真的不用去医院吗?您现在还发着烧,并且这样好看的脸蛋,若是让这伤毁了,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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