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正经的,你到了之后给我打电话啊!
我家电话你还记得吗,8328,后面跟4个9!”
门关上了,赵维宗还在站在门口。
随后一个闷闷的“好”
字透过门板传入他耳畔。
他这才像心满意足了似的,优哉游哉地逛回了自己家。
先前那些有的没的,多的少的,懂的不懂的,都在这一个字中变成了好的。
于是前路再次无可忧虑了。
他只是遗憾,自己刚才紧张口胡,没逮到机会跟春水说一句“我爷爷那事儿跟你没关系,你从来没对不起谁,千万别瞎想”
。
但他看春水似乎也已经成功地自己走了出来,再说了,现在没说的,电话里还可以讲,电话里没说的,又不是不会再见面。
凉爽的夜风告诉他,今晚可以睡个好觉。
第14章.
赵维宗接到的第一个,来自于武汉的电话,是在孟春水离开后的第四天。
那天他过得不怎么好。
具体怎么不好,他也说不清楚。
只是回到家时已经身心俱疲,做着金属反应规律的题,就觉得很没意思,却又意识到就算没意思,早晚还是得做,于是越发觉得无趣,跑到院子里大喊大叫。
“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
赵母呵斥道,
“哥你太浮躁了,要不加入我们?”
赵初胎指了指手里的毛线和勾针。
自从她的蚕产完卵死光了,赵初胎就迷上了打毛衣,每天晚上雷打不动,在屋檐下面翘个二郎腿,跟着她妈妈学了好多花样,仿佛那几根毛线是世界上最好玩的东西。
“这能静心的。”
抱着“贤妻良母”
幻想的小女生再次强调。
赵维宗嗤之以鼻:“你们不热吗,我看着都觉得焐手。”
“热倒是热,但这说明你妹妹懂事,”
赵母不紧不慢道,“人知道帮妈妈干活,哪像你,就知道跑出来怪叫,你以为冬天的毛衣都是树上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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