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的,净知道消遣我了,”
他笑了出来,“除了那个没良心的,我现在还能为谁烦心?”
沈宴白蹙起的眉心渐渐舒展。
“今天我问她,这半年跟秦承月见了几回面,”
他的眼底暗光微动,“你知道人怎么跟我说的吗?一回!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秦承月要入赘我们家呢。”
霍阳没有跟着一起玩牌,他坐在沈宴白的旁边,也懒散地往后倚靠。
他银灰色的短闪着光,被沈宴白的话逗得直乐:“哥你怎么这么说小谢妹妹呢?”
霍阳这句哥喊得很顺口。
沈宴白咬着烟,继续起牌:“早知道我去年不走那么早了,就该看着她把婚订了再说。”
谢沅冬天生日,他那时的女友很粘人,走得早,错过了。
原本板上钉钉的婚事,不知怎么回事就一直拖到了现在,如今更是要取消了。
这叫他怎么不来气?
霍阳神情微动,循循善诱地说道:“也不能这样想。”
“小谢妹妹不喜欢秦承月,他跟温思瑜又闹成那样,”
他看向沈宴白,继续说道,“你硬让她嫁过去,要是做了怨偶哪成啊?”
有人过来,指了指门口,想要插话。
霍阳摇了摇头,用目光示意他先安静。
“你也不明白吗?”
沈宴白的眉心蹙起,“沈家养她,硬把她从林家接过来,就是为了让她嫁给秦承月的。”
他将牌打出去,利落地赢了。
沈宴白冷淡地说道:“我但凡有一个亲妹妹,这种好事都轮不上她。”
“不过是在沈家养了几年,还真以为自己是大小姐了不成?”
他将牌桌推开,“我叔叔就是太惯着她了,才把人养成这样。”
旁人一直想插话的人急得满头大汗。
眼见一局牌打完,他颤声说道:“沈、沈哥。”
沈宴白向后倚着,淡漠地抬起了眼,然后和门边站着的谢沅对上了视线。
她穿着白裙,裙摆沾湿了少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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