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
顾远帆喝了茶气也没消,听得严武说顾君生突发恶疾,性命垂危,他甚至有点烦躁。
一个个都不让他省心。
“郎中怎么说?”
侯爷不耐烦的表情被严武收在眼底,“命不久矣,好好照看还能活半年,若是……大公子只有三个月了。”
到底是亲生儿子,也寄予过厚望,顾远帆沉默了会儿,“既如此,好生照看,入赘的事情就作罢吧。”
“谁说作罢!”
老夫人推开房门,撵到顾远帆面前,“好好的婚事为何作罢!
你想气死我吗?”
顾远帆忙站起来,恭敬地扶着老夫人坐下,语气和缓,“母亲,君生病了,大夫说他没多少时日了。”
“那就快点让徐家下聘,交换庚贴,随便找个日子把婚事办了!
再不行,一顶轿子抬到徐家便是!
死也要让他死在徐家。”
这下不是严武震惊了,就连顾远帆也愣在原地,君生再怎么说也是侯府嫡子,怎么能如此草率?
“难不成你还心疼一个废物吗?”
老夫人拍了几下桌子,“还是说,你要为了一个废物,忤逆我吗?”
“儿子不敢。”
顾远帆忙顺从道,“可是徐家那边不会同意的。”
“只要咱们府里的人不说,谁会知道!”
老夫人鹰一样的眼睛扫到严武身上,“你要是出去乱说,就地打死!”
严武低头,“奴才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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