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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S区上下人心惶惶。
寄生在他们身体里的污染物开始大开杀戒,无差别地攻击周围的任何人。
绝大多数作战员试图杀死身体里的触手,可触手太多了,杀死一个还有另一个,他们的努力像是在以卵击石,除了激怒身体里的污染物外没有任何用处。
完了,真的完了。
有人绝望地扣动了对准太阳穴的板机,有人流着泪为死去的同伴阖上眼皮,还有人不相信自己被寄生,癫狂地用枪托砸向满地爬行的触手……
窒息与绝望逐渐笼罩了整个S区。
眼看着事态进一步严峻,更多作战员起了极端的心思。
可就在他们准备实施的前一刻,通讯器忽然亮了。
紧接着,S区几千名作战员的通讯器里响起了同一道声音——
“我是江誉,”
那道声音沉稳、坚定、具有极强的压迫力:“不用紧张,白楼已经研制出了针对寄生种的特效药。”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此时此刻,你们的唯一任务是剿灭潜伏在S区的污染源。”
“这是我交给你们的SS级任务。”
他的声音很淡,没夹杂着任何情绪,连语调都没什么起伏,可偏偏所有人都信了。
他们脑海中回荡着这道声音,仿佛从中听到了最郑重的承诺和足以支撑他们的坚定的力量。
不约而同地,他们心甘情愿地听从他的指挥,不再绝望,不再迷茫,以最严苛地态度执行作战官的命令,以最忠诚地姿态践行他们的信仰。
现在,所有人都是团结的。
他们心里只有一道声音——
誓死剿灭所有污染物!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审讯室内,荆伦听着外边的动静,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癫狂,他自言自语:“江誉,这就是我送给你的大礼,满不满意?”
他被绑在行刑架上,通讯器就掉在脚边,几分钟前,通讯器的屏幕上还在疯狂弹消息,可现在,它就安静地放在哪儿,没有一点动静。
荆伦眼底有一丝阴霾闪过,紧接着,他又抬起头嗤笑:“想用三言两语就糊弄过那群人……你以为他们都是傻子?怎么可能有特效药,哈哈哈哈哈……”
“江誉,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变成一个笑话!”
“S区最终还是会落到我手上,”
他摇摇头,以一种年长者的姿态微笑,“你究竟在挣扎什么呢?”
荆伦的脸隐藏在暗处,像埋伏在阴沟里的老鼠。
他屏起呼吸,静静地听着窗外的动静,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嘲讽与癫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荆伦脸上的表情也慢慢变得从容。
即便被绑在行刑架上,他也没漏出半点落魄来,反而悠闲地数着数,像是在等待着一个时机一样。
半个小时过去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
预想中的场面迟迟没有来临,荆伦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微微变了。
刚刚还从容不迫的他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疯狂挣动着绳子,企图靠近窗边,听一听外边的动静。
可他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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