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作家保萨尼亚斯曾在他的游记里描写过科林斯运河的计划并对这些设想进行嘲笑。
后来威尼斯也考虑过重建运河来改善它对希腊的商业控制,由于这个工程太巨大而放弃。
那里有很多深陡而笔直的岩壁,可沿着海峡水道不引人注意的穿往狭窄陆地,避开搜寻去希腊其它地方。”
我听得一头雾水,懵然问道:“你也要去吗?”
乌巾裹头的年轻男子摇头说道:“不,要走的不是我。
你们留在这里不安全,我让帕夏陪你们一起搭船,盼能沿途保护。
船上有些小孩,一路上请你顺便帮我照顾他们。”
我听到此处,心念甫动:“帕夏是谁?先前帮你牵骆驼那个黑衣人吗?骆驼上那些小孩是不是被他先找到了……”
“知道城陷之下许多人为何争先恐后逃离家园吗?”
乌巾裹头的年轻男子犹未回答,前边一人忽哼道,“战乱中人和财物一样,被掳掠为奴隶之后,原本尚属自由之身的人们沦为胜利者的财产,不但失去家产还失去自由,本身成为私产,任人奴役和买卖。
谁想留下来变成这般处境?当然能逃的都要逃,宁可投身怒海,也不愿当奴隶。”
昏暗中箭风穿空擦掠而过,四周又有数声喝问:“什么人?报上暗号!”
雾中有人冷哼道:“什么暗号?你们先说!”
信雄发出甜嫩的声音:“猫头鹰?”
“错!
正确的暗号是这样……”
随着箭风中又一声低哂,雾中传来轻声吟唱,“蜘蛛在帝国的宫殿里织下它的丝网。”
我不由诧然道:“好像是信孝的声音。
他怎么跑到前面去了?”
有乐避过一枚急矢,从残垣后爬过来催道:“还愣着等他们乱放更多箭射过来呀?赶快对暗号!”
长利高声唱歌回应:“猫头鹰在什么地方的塔上唱完了夜歌。”
“大错特错!”
随着一声冷哼,雾中箭风急至,有个黑衣人抢身挡在乌巾裹头的年轻男子跟前,胸前连中数箭之时,堪堪叫出一声:“陛下小心……”
有乐拽着长利和我避到残墙后边,长利兀自纳闷道:“为什么不对呀?”
有乐抬手打他脑袋,啧然道:“你没唱对地方!”
长利捂着头委屈道:“我怎知它在啥地方唱完了夜歌……那个是什么塔来着?”
();() “这个地方不对路,”
有个黑衣人似乎看出不对劲之处,急将乌巾裹头的年轻男子朝我们这边推来,他自己却顷挨数箭穿身,前胸后背贯透,踣倒之际,拔刀斫断飞射肩头之矢,插刀撑地,低觑断箭,咯血说道,“十字箭!
不是我们的人……”
雾中伸来一口剑,悄临其颈,寒光凛现古拙图纹字样。
乌巾裹头的年轻男子似是辨识出来,凝目而视,念将出口:“恶灵退散!”
随即剑抹咽喉而过,那个黑衣人垂首仆倒。
剑光撩闪数下,连取数名黑衣人性命。
犹剩最后一人中箭未倒,挥刀守护在乌巾裹头的年轻男子跟前。
乱撩数刀落空,未见袭近之人踪影,兀自惕目扫视,不意颈后竖立一口十字柄的长剑悄临,插入肩颈之间,倏然一拔而出,血飙如射。
剑刃在那缓缓瘫趴的黑衣人肩头擦拭而过,伸到乌巾裹头的年轻男子喉前。
乌巾裹头的年轻男子凛声问道:“圣殿骑士?你们不是早就死绝了么……”
“贫苦之人没死绝,”
黑暗中有语冷洌,随影临于其畔。
“我们就不会真正绝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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