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臭着脸从床上爬起来。
大晦日刚过去没多久,前两天也刚下了一场小雪,天气还很冷。
他沿着走廊,强行让自己的步伐起来不是那么着急,期间有碰到两个路过的女佣,尽管清楚她们根本没胆子过问他的事情,也没胆子留意他去哪,但他还是逼迫自己假装吹风在走廊站了十多分钟,才继续靠近那个女人目前呆着的住处。
没有人守。
因为是在禅院家他自己的院子,整个禅院家,除了他父亲的住所,就数他住的地方巡逻最严了。
他将门打开,又做贼似的立马关上了。
来到那个女人旁边,不是很耐烦地轻轻踢她几下,口气生硬“起来。”
她毫无动静。
真的死了
他佯装一点都不在意的蹲下去,似不耐烦,实际上动作刻意放缓了地将她翻过来,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还活着。
他又去了下她的脖子,伤口早就没再流血了,在一点点愈合。
至于脑袋和肩膀什么的,也没出来有撞伤的痕迹。
“啧。”
他心底那点说不上来的情绪消失了,转而被烦躁代替。
他搞不清楚自己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这里干什么。
他厌烦地咬了两口自己的手指。
从地上站起来,转身要回去继续睡觉,但袴角却被一只虚弱无力的手扯住了。
他心跳似漏了一拍,呼吸也停住了。
他慢慢侧低下头。
那个女人趴在他脚边,苍白瘦削的手轻轻扯着他的袴角,有低弱得跟蚊子似的声音在说
“好冷”
“”
这一定又是她装可怜的诡计,想博取他的同情,然后再出其不意给他脖子一刀。
她就是这样诡计多端的坏女人
禅院直哉僵硬着将袴角扯回来。
没了支撑点,她的手直接重重摔回了地板。
他没管,目不斜视地往外走。
推开房间门,外面的冷风立马灌了进来,他身上穿了不少衣服,乍一下还是感觉到了冷。
但她
他扭头,向身后。
她身上只穿了一条长裙,刚才摸了下,虽然是适合冬天穿的裙子,但没有外套,也没穿保暖的长袜。
而且她还是睡在地板上。
“”
禅院直哉臭着脸将门重新关上了。
他把她抱起来。
她很轻,被他抱住之后,整个人就像一只软绵绵生重病的虚弱小猫,他甚至怀疑自己一只手就能捏死她。
心底那股气不匀的感觉又出现了,尽管清楚她听不见,但他还是忍不住嘲讽“六眼是不给你饭吃吗瘦这么多,奈穗子你挑男人的眼光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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