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他又哭又闹,剖析的还挺深刻,其实就是变着法儿的告状呢!
什么自伤、难过,这是在和朕时候老五防着他,不拿他当儿子呢。
既然如此,没像朕预想的那样父慈子孝,自然就不是他的过错了。
这个小骗子,一成实话都没有。”
皇帝笑骂道,说什么恭郡王想杀了他,怎么可能,皇室做天下表率,没事儿杀儿子玩吗?他的儿子自然不是那样冷心冷肺之人。
“还是陛下看的清,老奴就看不出来。”
魏忠奉承道。
“唉,不到十岁的孩子,也难为他的,从内库里挑些好东西赏他,别让这小子挑了朕的理。”
话虽那样说,可到底把周煄的话听进去了一两句,觉得什么都有可能是假的,可父子不睦却假不了,想必手头也紧,比起今天情真意切的哭诉,第一次见面不知彼此身份时发现的窘迫,更让皇帝相信。
皇帝想了想,特意加了一句:“挑些实用的。”
周煄哭诉过了,便云淡风轻的回了院子,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已经做过的事情多思无意,洗漱过后,直往长春宫而去。
“给祖母请安……”
周煄吉祥话还没念完,舒妃已经叫人把他扶住了。
“快起来,快起来,自己祖孙这么多礼做什么?快过来让祖母瞧瞧,瘦了!
瘦了!”
舒妃拉着周煄的手直叹他受苦了。
“男儿志在四方,出去走走,孙儿只觉得长见识呢!
更何况跟着父王出门办差,苦了谁也苦不了我啊。”
周煄笑着奉承舒妃,眉眼间全是真诚,是好看不出前段时间舒妃还特意敲打他要分辩亲疏。
“怕皇爷爷等的急,我们父子都没整理仪容就觐见了,宫中规矩严,父王不好进来,托我给祖母报平安呢,一路上带了许多当地特产,我一并带给祖母。”
“人来就好,你们平安回来,祖母就比什么都高兴了,都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专心给陛下办差就是,他惦记我一个老婆子做什么?”
舒妃欣慰得很,嘴上却说着谦虚话。
“父王一片孝心,我也跟着偷学一二呢。”
周煄笑道,他对舒妃还是感激的,当初处境最为艰难的时候,舒妃帮他说过话,后来为了试探伤过舒妃的心,周煄一直引以为歉,平日里多到长春宫尽孝,算是补偿,现在宫中谁不知道恭郡王家的老五最是孝顺不过。
“您可别说什么老婆子的话,世上哪儿有这么年轻漂亮的老婆子,您换身衣服跟孙儿出去,旁人还以为是姐姐带着弟弟玩儿呢。”
“你这孩子,惯会哄人开心的。”
女人都在意自己的年龄容貌,平日里宫人也奉承她,可绝没有周煄这般幽默诙谐,眼里的真诚甚至让舒妃以为他说的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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