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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很快就被岑苍搁置在脑后,他有更多要紧的事得忙。
股权置换可是比结个婚复杂多了。
日常事务再加上这多出来的一桩大事,尽管抽掉人手紧急成立了工作小组,岑苍作为主事人,和朱语海一起,仍然每天忙得焦头烂额。
工作期间是丝毫自己的时间都没有,大脑就像通上电的机器,一刻不停为工作连轴转动。
然而一天过去,夜深人静躺在床上,总会不由自主想起阳云林,想起他那些大哭大闹、摔东西、挠人咬人的发疯模样。
岑苍举起右手,张开手指看虎口。
曾经的咬伤已经彻底愈合,只留下点粉色的肉痂。
又想起他被驯服时,沉默又隐忍地趴在床上,和谁较劲一样咬紧牙关不发出声音,只有那手掌宽的腰、突兀的肩胛密密发颤。
这是生气的时候,不气的时候也会配合着哼吟,蹙着眉头,热潮泛在脸上,露出勾人的颜色;会主动亲吻抚摸、坐在他身上,意乱情迷,神魂颠倒。
这就是岑苍这么些年很少带人回来,也从没和人同过居的原因。
感情和欲望都好处理,难的是习惯。
习惯这东西专攻人弱点,在意志薄弱的环节,无意识的情况下。
是那条明知道对身体不好却不知什么时候又翘起的腿,那颗说了要戒却在抽完后才反应过来的烟,还有总是记不得吃的早饭和忘记喝的水……以及那个想了一阵才意识到应该忘记的人。
这边的公事总算处理得差不多了。
朱家那边,为了减少阻力,岑苍没让朱语海回去,而是决定亲自再去一次。
离开时还是七月骄阳,回来时空气已经有了一丝秋味儿。
岑苍下意识又想问阳云林的东西是不是都拿走了,看吴管家那无事报告的样子,就知道还没有,也省得再问了。
股权协议达成那天,公司象征性地组织了庆祝晚会,只要是为犒劳这段时间紧急加班的工作小组。
终于完成一桩大事,岑苍身心松弛下来,加上朱语海本身这个酒鬼,他也喝了不少,午夜才醉醺醺回了
吴管家把他拾掇好送上床后却没有立马走开,岑苍一看他就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只等自己开口。
于是他问:“还有事?”
“今天小阳来过了。”
岑苍闭目蹙眉,头晕脑胀地:“东西都拿走了?他还要什么,你说吧。”
“没……”
岑苍不解,睁开眼。
吴管家拿出一张票,放到床头柜上:“他说想找你谈谈,等到天黑你也没回来,就给了我一张票,说是什么学校晚会,请你去看。”
岑苍眉头一皱:“我没时间去看什么晚会,他到底要谈什么?”
“不知道,他没说,只说想和你见个面。”
第55章初见
“行了,车就停这儿吧,太堵了。”
司机犹豫,把导航放大一些给岑苍看:“岑总,这还有挺长一段路呢,走进去有点费劲。”
岑苍没说话,司机继续慢慢挪:“这不马上放假嘛,估计都是接孩子的。
现在的小孩,大学生了都还要家里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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