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一会后,他弹弹烟灰,又深深抽了一口香烟。
尼古丁吸进肺里之后,嗓子眼里也变得很干涩,跟被羽毛刮过一般刺刺痒痒的。
狭小的空间里烟味挺熏眼的,加上这两天他也没少抽烟,抽多了也难受,齐倦抬手便将余下的半截烟头丢进池子里,冲走了。
对着玻璃上的模糊身影犹豫了会,才将门推开。
抬起薄薄的眼皮看过去的时候,注意到倚在外边的人并不是池隐。
“抽烟了?”
郁月生说。
“是啊,可以止痛。”
齐倦懒懒笑起来,微眯的眼睛里一点神采都没有。
被郁月生打横抱了起来。
齐倦也没作反抗,只是靠在他的怀里低低地痛哼了两声。
微不可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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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挨上床少年就痛苦地缩成了一团,恍同某种背了光就慌忙收敛起枝叶的植株,将自己封闭起来,不给生人挨近。
这才开学第二天,一天三回在医务室碰见,这人的胃病好像一次比一次犯得严重,郁月生实在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明明齐倦个子很高,比郁月生还要高几公分,站起来的时候,有时会让人下意识忽略他不过才十来岁的年纪的事实。
可当到了他难受起来,还是会蜷成小小的一只,又让人觉得他很是孤独单薄。
脚边的垃圾桶里尚溢着淡淡的奶味,也不知是洒下来的还是那人吐的,郁月生垂着眼睫,抬起脚将东西踢进了床肚里。
“我给你揉会。”
他在齐倦床边坐下身来,搓了搓手探进被子里。
池隐站在旁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郁月生看了看他,问道:“还没有去上晚自习?”
池隐舔舔嘴巴:“老师,我请假了呀,陪陪我对象呗。”
郁月生:“你是八班的吗?要不要我找你们班主任聊几句?”
池隐摸了摸后颈,为难道:“不用了吧,我想起来下节课还要写卷子,那我先回去了。
你们聊。”
等着池隐走了,齐倦扑哧一笑,学着郁月生的语气也说了一句:“要不要我找你们班主任聊两句?”
郁月生:“……”
齐倦笑得肩膀打颤:“哈哈哈哈哈。
要是我也有这权力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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