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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摘下耳塞,环视空旷清静的广场,缓缓地摇头:“我想今晚不会有喷泉了。”
话音刚落,广场四面蓦然有水柱喷薄而出,尖叫声中,五彩霓虹闪烁明灭,轻快的音乐随着水影动荡跳跃,瞬间激情爆发。
受惊的甄珠拉着同样受惊的贾天真飞快地远离喷泉的灌溉范围,因为反应得快,外套只沾了一点点水花,很便渗入衣料中再看不见。
走远了的人们纷纷笑着叫着跑了回来,欢腾湮没了长夜。
“小心。”
李明紧紧地握着原远的手,尽忠职守地护着她躲避玩疯了的人群。
甄珠怔怔地看着贾天真乐呵呵的笑脸发呆,良久,沉静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的柔情。
“没能留下遗憾……真好。”
那一句飘忽的话语,并没有传到乐得忘乎所以的贾天真耳里,只随着簌簌喷涌的水柱散入沉沉夜色中。
一千年的时光太过漫长,就在上帝满不在乎的生死轮回中,那些不值一提的小小遗憾总是不可避免地成为世人痛悔一生的心结。
人类都是凡人,百年千年之后便尘归尘,土归土,谁能轻易说出“不在乎”
?
所以,人们才会为那场迟来的音乐喷泉如此尽情欢呼吧?
虽然用两万五千字的等待换取二十五个字的相爱太过不公,但迟到总比错过要好。
——同度过这繁华盛世,抛却百世千年,惟愿这一朝一夕,不留憾事。
第十二章
那一晚,我忍住了没有在梦中跟步允楚提及半点自己看到的事,只是那首《youarenotalone》一直一直在耳边回荡,轻忽飘渺,像极某种呼唤,点燃了神经,沸腾了血液,咆哮的欲望被困锁在无能为力的灵魂中,苦苦挣扎。
那个人,有着和我相同的痛楚和相似的压抑,她那样长年累月千辛万苦构筑起来的道德防线,竟抵不住一滴嫉妒毒液的腐蚀,情感溃堤,头脑却可恨地保持着理性,疯狂并清醒,明知道是水中月,镜中花,仍不惜投重注豪赌一场,就算结局注定赢也是空,输也是空。
我不敢也不忍捅破。
梦中的步允楚什么都没有问,只是体贴地包容地笑着,轻轻抚摸了我的头发。
我问:【你记得昨晚我们说过什么吗?】
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莫名其妙地摇摇头:【我那么健谈,哪能老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
虽然她的回答全在我的意料之中,但真正听到时依旧感到难过。
果然,梦就是梦,梦中发生的一切犹如不断堆积起来的俄罗斯方块,一旦崩塌,便清零重来。
也许,我的“咒”
恰似被众神惩罚的西西弗斯周而复始地推着沉重的石头上山一样,只能永无止境地轮回循环。
即使醒来的她能够记住整个梦境,愿意试着相信我在梦里对她所说的话,一切也只是回到最初的状况而已。
梦中的步允楚只是潜意识虚构出来的影像,纵然抱得再紧,也只是一具躯壳,若是试图注入一点点灵魂,她便会开始清醒,俄罗斯方块出现断裂,顷刻崩塌,梦境灰飞烟灭。
清醒的时候,她找不到我,入睡的时候,我找不到她。
“咒”
将阴阳相背的两个世界连成了一条莫比乌斯带,我们却盲目地追逐着对方的身影,一再错过彼此,只能无助地站在正反互逆的地方,永远不得要领。
那晚之后,李明依旧在傍晚时分来访,找贾天真一起在铺满落日余晖的街道上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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