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傅审言为求得美人,追人花样多得一塌糊涂,什么风里雨里接,深更半夜想吃什么直接去买,想得到的想不到的,傅审言都能做到。
付俊卓没被疼过,最后当然被追到了手。
时光荏苒。
冬天的太阳也让人睁不开眼睛。
A市的空气很好,天空很蓝。
蓝天白云之下,到处都是人声、车声。
“没魂啊!
呸!
喂!
说你呢!
没长眼睛啊给我道歉……喂!
你别走!”
很吵。
很闹。
付俊卓白着一张脸,快步地走着,忽视并且甩掉了了身后跳脚的人,只想快点回家。
他脚步很急,却很轻,几乎可以用“飘”
这个词来形容他走路的状态,确实像个行尸,根本没有魂在身上。
身后那个被他不小心撞了一下的人,骂了两句,再看看他这个状态,还是闭上了嘴,没有继续再骂,挠挠头走了。
付俊卓撑着一口气回到了家,到了家门口的时候,手抖到掏不出钥匙,好容易掏出来了却怎么也对不准钥匙孔。
人出了问题,严重到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动作。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放弃了一般,转身回头,慢慢爬上了楼栋的最高层——最近瘦得厉害,脸颊几乎已经深陷,目光也不如以往那样张扬,给人一种死水一样的感觉。
死水。
死。
上次,他是真想死。
真想自杀。
或许吧,也有那么一点想要逼迫傅审言将目光回到自己身上的意思。
他成功了,也失败了。
他在浴缸里,深深地给自己划开第一刀的时候,血忽然之间就从咧开的伤口中蜿蜒流出,顺着小手臂,往下流,一直没入了满浴缸的水当中。
血液流入水中,暗红逐渐变淡、变浅,又似乎是在一瞬间就失了颜色,很快,后面的红又填满了这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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