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加紧握住手中的兵器,开刃的那面刮破了敌人的血肉,挂上碍事的布帛碎片。
这种时候连脱力感都一并消失了,他只是往前走着,遇到没有甲胄护身的人举剑便砍。
他甚至觉得,连眼睛都要被血糊满了。
李河跨过挡路的尸体朝胡人的后背砍去,羽箭也同时穿透了他的肩膀,从护甲的残缺处直直穿入,锋利的箭矢啃啮着鲜活的皮肉,大口像野兽一般茹毛饮血。
先漫上来的自然是剧烈的疼痛,李河分了一下神,继续拿剑挡住从背后而来的弯刀。
力道相持,疼痛转化为一种流动的失去,暗红的血液成股而下,从甲胄滴落到剑柄,一直到剑刃处。
后面的胡人被砍倒在地,李河得空后退重新系紧了臂甲,继续冲上前挥剑朝向挡在他面前的每一个胡人。
血从死人身上流到干涸的地缝上,黄沙扬起模糊每一个倒下的面容,弯刀和长剑吃过许多的血肉埋没了原本的银光,发钝生锈的卷刃凌迟每一道敞口的新伤。
旌旗终究被北风吹倒在地,轰隆的鼓声再度响起,马蹄声也消散在空旷的荒野上。
淋漓的血流动着,和人的血混在一起,甲胄,刀剑,折戟都被紧握在每个人手里。
死不瞑目的尸身抬眼正望着万里无云的天,正中的日头多少驱散陇西的寒意。
李河跪倒在地扶着插入地里的长剑喘息,一拥而上的疲倦和血肉激烈地争夺残存的意识。
他现在能听到了,听到为数不多能站起来的人在高喊,听到爆发出来的稀疏的欢呼,“我们赢了,我们打赢了。
胡人都跑了。”
李河扶着剑柄支撑起脱力的身体想,这好像是他第一次打胜仗,第一次在战后听到来自自己队伍的欢呼声,还有再次响起而长久不停的鼓声,他被搀扶起来,找了干净的地方坐下来。
李河手里仍旧握着那柄长剑,看能活动的人拖拽满地的尸体,沙地会更容易挖坑,容易挖成浅的大坑。
他们就把死人扔进坑里,偶尔拖拽起满身是血的尸身也不论是胡人还是汉人。
他们重新填满了沙坑,又继续去捡拾荒地里还能继续用的兵甲。
马匹倒在远处,在荒地的这边很容易瞧见,李河盯着这幅景象,恍然这好像自己是第一次杀人,也是第一次从生死中活下来,即使代价是难忍的疼痛和快要握不住兵器的手。
第六章
染血的黄沙沉在地上,北风吹不起来凝结的沙砾。
倒下的战马发出哀怨的低鸣声,任由弯刀刺下结束满身的痛苦。
挖出来的沙坑被填满了,剩下的尸身横在荒地上,周围没有被压弯的几根荒草随风摆着。
李河短暂地闭上眼睛,他在疑惑,自己为什么不会为胜利感到劫后余生的狂热欣喜。
周围的人声越来越响亮,混着对胡人的咒骂和更远大的畅想。
他想,这或许是一种生疏,因为他在此之前,连一年的战场都没有上满,每一次打完仗都是昼夜不休的逃亡和疼痛。
每当那样的夜晚,陇西再豪放的歌谣都是悲音,不熄的火苗被风吹得漂泊,夜是这样长,足够他做很多很多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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