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胃里空空如也,像火灼烧一样疼痛,下意识捂住嘴干呕。
傅绥之的手停在半空,半晌才收回,淡淡道:“用膳吧。”
傅知妤恍若未闻,汤匙递到唇边也一动不动。
“先吃一点,还想吃什么让小厨房去做。”
傅绥之好声好气哄着,许久得不到回应,神色不由得冷了下来,“阿妤不用想绝食相逼。”
他放下碗,从桌案上拿过一幅卷轴。
傅知妤瞧着卷轴的质地眼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卷轴慢慢展开,傅知妤慢慢瞪大双眼——是傅婉禾府上画师给她画得人像。
角落位置沾上一抹暗红色的痕迹,在雪白画纸上分外夺目。
“你……”
傅知妤怔在那,“你把他怎么了?”
傅绥之挑起唇角:“阿妤醒来和我说的第一句话,还是在关心其他人。”
说罢他径直将画卷抛进角落的炭盆里,任由纸张被灼出一个个黑洞,空气中飘散着焦味。
傅知妤撑起身子想下床去抢回那张纸,傅绥之伸手扯过金链,她站立不稳,倒在他怀里。
从前令人安心的熏香气息,现在成为她的噩梦源头。
“阿妤听话些,你身边人也能少吃点苦头,不然就像这卷画一样。”
傅绥之爱怜地抚上她脖颈,花枝一样柔弱纤细,如今白璧不再无瑕,淡淡的青红伤痕落在雪肤上。
傅知妤脸色微变。
这次他递到唇边的鱼片粥,傅知妤没再拒绝。
傅绥之看她慢慢喝着粥,清泪顺着脸颊落到碗里,一声不吭地喝下半碗,剩下的用汤匙来回搅动,一口都没送进嘴里。
傅绥之也没强迫她喝完,按汪院判所说,她只要愿意吃东西就行,或多或少不重要。
她抬手,问傅绥之:“你帮我解开好不好?”
傅绥之似笑非笑:“不行。”
无论她怎么忿忿地发脾气,傅绥之都不为所动,任由她在怀里折腾。
然而傅知妤一个生着病的人,骂人也骂不动几句,力气也只够扑腾那么几下,拉扯着链子直到手指发红也没撼动分毫。
“我不是你养的鸟雀,你快把它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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