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又如何,是不是不敢接招?”
聂峥从属下将士手里拿起一柄刀,掂量了片刻,觉得不称手,嘀咕道:“用我的梨花枪来跟你练,这个不成,我好些年不耍刀了。”
林晗嗤笑道:“不成,你明摆着欺负人。”
“哟,你还心疼了。”
聂峥针锋相对,故意拖长了语调,“你让手下揍我,还不兴我自卫?你心疼了,你来跟我打呀。”
聂琢听他俩拌嘴只觉得面上挂不住,欲言又止,弱弱地劝道:“二哥哥——”
可惜没人搭理他。
“几岁的人了,丢不丢人。”
林晗嗔道,“卫戈,给我狠狠地揍他一顿。”
“遵命。”
卫戈俯首。
有了林晗的话,他自然不必再手下留情,尽可以下狠手。
聂峥换了长枪,枪尖寒芒如电,在他手里挽出几个漂亮的枪花。
林晗高声赞了句好,便见卫戈身姿如燕,离弦箭般地逼近,衣袂袍摆随风飘动。
两人还未相识就打了一场,银梨刀光应接不暇,约莫过了百招不分胜负。
聂峥刻意露出个破绽,被刀锋追至跟前,比试点到为止。
玄甲将军擦了擦鬓边的汗珠,叹道:“不比了,再打下去没完没了。”
卫戈收回刀势,气息沉凝如初,不光见不到一滴汗珠,连脸色也没改变。
林晗笑道:“不错不错,两人不相上下,果然都是我的好爱卿。”
聂峥睨他一眼,并不说话。
其实他心中早有胜负,自甘认输,林晗怎么会看不出来。
卫戈年纪虽小,武功却在他身上,之所以明面上分不出输赢,只因为卫戈的路数比起寻常武艺狠厉数倍,若不留手,招招都可夺人性命,如此便桎梏了发挥,哪还有比下去的必要。
林晗说得对,他可是捡到宝了。
卫戈安静地退回到林晗身边,像个忠心的护卫,顺从的模样顿时让林晗心花怒放。
这一通插曲过后,聂峥便将他们迎进城中,着人备下酒菜。
北受降城荒废已久,原来的治所已经不能用了。
聂峥跟他带来的几百轻骑兵驻扎在盐院,那宅子倒是宽阔,足足有五进大小,只是多年不用,难免破旧了些。
北受降城外有一处宽广的湖水,时人唤做胭脂海,倒不是说其中的水是红的,而是因为周边生长了大片殷红如胭脂的碱蓬草。
胭脂海沙白如雪,湖水澄澈如碧,多少年前也曾有烟波浩渺,渔歌互答的壮丽景致,如今却萧疏荒芜,不见渔歌莲叶,满目野蓬蒹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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