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任独自往狱内走着。
守备司的监狱里,关着近来京城的闹事者。
这些人有的是偷窃成性,有的是地痞无赖,有的是当街横行。
他走进狱中,狱头慌忙行礼,并在前头带路:“方将军。
今天公主大婚,这牢里上上下下,我们看得紧!
绝不让他们有任何闹事的机会。”
狱头唾弃着这群小贼:“今天咱们一个人都不放出去。
要是放了,这群人指不定要惹什么麻烦。
晚上放开宵禁,有几个怕是能从街头偷到街尾,连地上一个铜板都不会放过。”
方任走往深处。
狱头见状,脸上神情略微一尬。
这里头关的人……是姚将军之子,姚泽,姚大人。
恰好前头喧哗,有嚣张的无赖喊着:“管事的,我待了几天了?今是个大喜日子,赶紧给我放出去!”
狱头讪讪询问:“大人,那您自个过去?我去门口再瞅瞅,有个想死的在喊呢。”
方任:“你去。”
狱头匆忙转身,骂骂咧咧:“你才待了几天?别以为我不记得你。
偷了东街刘三家里三串铜板。
人刘三腿脚不好,那么多年坡脚拉货就为了嫁女儿攒的嫁妆!
你全给偷了还敢喊,找死呢!”
他哐哐敲着警告着。
狱头走到几乎靠近大门,另一个狱监靠过来,与狱头交换了眼神,低声询问:“方将军今日那么忙,还来见姚大人?”
狱头嘀咕着:“人师傅的儿子,多见见怎么了。
妈的,我还想问呢,姚大人非把自己搞进来,算是个什么事。”
声音传到深处,轻了很多。
嘀咕声则是完全传不进去。
外头的喧闹与里头的安静,两方形成鲜明对比。
这最里头的牢房,干干净净,甚至摆了一套简单的桌椅。
桌子上的茶和书都不缺。
地上铺设的新鲜干草一看就是刚送进去,上方摆着叠放整齐的被褥。
坐在椅子上的人一袭白衣,满是书生气,又意外眉眼颇锋。
他听见来人的脚步声,抬起头,露出笑意:“方将军今天忙得很,怎么现在到我这里来?”
方任盯着牢中的男人,说了外面刚生的事:“驸马行刺败露,公主让季靖云捆了,塞入轿子一起去公主府。”
“这样。”
男人手将书翻了一页,却没有看书,“她年纪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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