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潼两步上前,靠近驸马身后低声叮嘱:“驸马,殿下今日心情不佳,劳烦多问候两句。”
谢南川没回头:“我知道。”
姜晏乔落座,没等谢南川坐下,先吩咐:“知潼,把卺了的酒换了。”
知潼躬身上前:“是。”
谢南川见多了姜晏乔黏自己的模样,见多了姜晏乔甜甜笑靥,第一回见姜晏乔面无表情。
姜晏乔眼神落在虚空,根本没看他。
谢南川:“殿下?您在想什么?”
姜晏乔抬眼对上谢南川。
她在内心告诉自己,这是驸马,这是她爱的男子,这是要与她共度一生的人。
她无声笑,对谢南川说:“在想你呀。”
以前说这话,她脸上会烫,心中怦然跳动。
谢南川不管如何应答,她会比上一刻更喜欢谢南川。
现在不。
她和谢南川之间隔着清透的长河薄纱。
她无法感知到谢南川,甚至无法感知到她自己的情愫。
“谢南川。”
姜晏乔问谢南川,“要是我死了,你会哭吗?”
谢南川皱眉:“殿下。”
知潼将合卺酒重新摆上。
姜晏乔手里放着手帕,装作喝了,将其直倒手帕里。
她没有起身和谢南川对拜,继续刚才的话:“母后曾经和我说,光哥哥死的时候,她一度不会哭不会笑,看什么都提不起劲。
我一直不明白。”
“我爱哭,一点点小委屈总能哭出来。”
姜晏乔问,“要怎么难过才会变成这样?”
姜晏乔如今知道了。
谢南川不喜欢在这会儿听这些。
姜晏乔的光哥哥是皇后长子,多年前已死。
皇后当年过度悲伤,几度昏厥。
谢南川脸上不再带笑。
他注视着姜晏乔:“殿下。
与我成婚,您竟难过吗?既然难过,为什么又要成婚?”
姜晏乔摇头:“不,我不难过。”
被如此质问,她没任何感触。
她直言着她曾经因娇羞而耻于说出口的话:“我自小喜欢你。
喜欢你当伴读进宫时认真的模样,喜欢看你骑射,喜欢和你一起出游。
我的一切年少欢喜都与你有关。”
谢南川不知该说什么,举起卺朝着姜晏乔一拜,随即一饮而尽。
姜晏乔想,她该是病了。
她感受不到对谢南川的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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