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说得正经,让她泪意酸涩减了十成十。
她听训也知道自己娇气,让母后有些担心。
但她不是很想改,她不会让自己拖累到父皇母后。
谢南川说过,她是天底下最贵重的公主,是唯一一个出生就受封的公主。
她爱哭,一落泪,便让他恨不得将天下最好的一切捧到她面前。
谢南川,谢南川。
她的青梅竹马,她的驸马。
他会宠她,直到他们一同白头,一同入墓。
姜晏乔拜别父母,再拜别候着观礼的皇兄弟姐妹以及王妃,跟着命妇穿宫门前去坐辇车。
辇车没坐多久,她遥遥窥见远处站着的谢南川。
他身着婚服,如温玉俊朗,揭帘的动作像揭起了她的心帘。
“殿下,我来接您上轿。”
姜晏乔明明刚哭了,现在又脸上烫,乖乖听从谢南川的话上轿。
她坐在轿子内,谢南川只能在轿子外跟着走。
他要到上马处才能骑马。
成婚规矩多,姜晏乔不讲规矩靠近帘子,掀起帘子悄悄问谢南川:“谢南川,你累吗?”
谢南川侧头温和回话:“不累。”
姜晏乔细细打量谢南川的脸。
新婚必然要被折腾上点妆。
他薄唇脸颊都用了一些胭脂。
脸抹白了一点,不过没遮他眼尾那一点凹。
凹处让他那双凤眼看起来愈加长。
小时候她和他玩扔小石头。
她丢他接。
谁知道小石头不听使唤,撞在他眼尾。
他遮着眼,鲜血直流。
姜晏乔以为他要瞎了,哭得喘不上气,吓得御医赶过来不得不先给她看。
她探出手,指腹点在谢南川眼尾,如同那次一般认真开口:“谢南川,不准受伤。”
谢南川抬手握住姜晏乔的手,轻笑一声把人往轿子里塞:“我知道。”
不仅塞,他还把帘子遮好了点。
姜晏乔再一次掀了点帘子,不顾自己沉重头冠,低头探着脑袋:“谢南川,你上来和我一起坐吧?”
谢南川婉拒:“殿下,马上到了。”
话罢,姜晏乔面前帘子又被拉下。
她见不到谢南川,只好重新坐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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