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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猜到她为何会对此事如此耿耿于怀!
“也许……我真的不应该多这一句嘴的……该发生的事总会发生。”
苏平河目光悲凉,盯着马车里摇摇晃晃的烛火幽幽地说。
“别这么折磨自己。”
段长暮皱着眉头道,“你只是做了你认为对的选择。
若是你没有告诉晚意,今晚落水的就会变成她,难道那样的结局你就能接受?”
那估计也是难以接受的吧……
苏平河闭上眼痛苦地叹息道:“说也不对,不说也不对,我到底该怎么办?”
段长暮对她这样剧烈的反应感到费解:“事情已经过去了,而且并没有发生什么难以挽回的恶果,你所需要的只是遗忘而已。”
你不懂。
你根本不知道,将来我还要面临多少次这样的选择。
苏平河在心里无奈地想。
但睁开眼,她还是佯装乐观地笑了笑:“是啊,反正什么也没发生,我不去想就是了。”
段长暮见她兴致仍旧不高,便也不再谈论此事,而是揽过她的肩,以极轻的手法,慢慢拍着。
这让苏平河想到自己从前老家养的一只猫。
她从前的人生其实和段长暮一样,父母早早就过世了,她是奶奶一手带大的,奶奶养了一只小梨花猫,她小时候闲来无事,总会将手就这么轻轻放在团在身侧的小猫身上,慢慢拍着。
后来,奶奶走了,小猫变成老猫,也走了。
想到这里,她忽然又觉得自己无比幸运。
来到这个世界,她不光交到了很多朋友,还拥有了沈氏的母爱,这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段长暮,”
苏平河靠在马车壁上,轻声低语道,“谢谢你。”
段长暮没有说话,拍着她肩的手却一直到灵泽府才收回来。
“你大伯如今入狱了,你还是不回段府吗?”
走在那条幽深的长巷子里时,苏平河问道。
“我那院子什么样,你也不是没见过,”
段长暮反问道,“要是你,你选择住在哪?”
苏平河讪讪地笑了笑:“那你母亲的嫁妆,可要回来了?”
段长暮扭头看了她一眼:“放心,一要回来我就会还你银子。”
“不不不,我只是关心你而已,并没有跟你要银子的意思。”
苏平河连连摆手道。
段长暮但笑不语。
两人一直行至书房,段长暮还没来得及把那些心法秘籍找出来,熏风又过来敲门问:“少主,可要准备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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