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臂钏回流金剑宗的是他,亲手埋下今日灭宗祸根的也是他。
枉他自以为足智多谋,还搞什么可笑的耳濡目染,熟不知早在拿了臂钏的一瞬间就进了别人的局。
如今师父进退两难,金元瑶痛苦自责,瑾姐姐梅吹霜背井离乡逃亡,众多流金剑宗同门恐怕早已丧命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他金元取都逃不了干系。
“哈哈哈”
金元取嘴上笑出声,整个人却无比哀伤。
他感觉心像一个底部破了窟窿的桶,一些很美好的东西流沙一般漏了个干干净净,转瞬成空。
明知应该尽快堵上,理智却说随它吧,不重要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一场亡宗之事,给两个肩担重任的少年人练了心。
一个意志坚定、前路迷茫尽消,从此走地更稳,另一个,坏掉了。
千灯楼。
绘海棠剑挑第九宫宫主,首当其冲就是他那酡红冕旒下的真容。
他的剑很快,快到总是先眼睛一步,快到避无可避。
无数提灯引路童子飞蛾扑火前赴后继挡在第九宫宫主身前。
不断掉落的灯笼远远去像流星下坠。
“一叶落而知天下秋。
高高在上的第九宫宫主也不过是个贪生怕死徒,来月明惊西也不那么样。”
交手多次心中有底,绘海棠不敢大意,横剑在身前,然后一剑光寒十九洲
“如画河川,剑绘海棠。”
攻势收回,绘海棠身后所有的月明惊西弟子身首异处。
第九宫宫主酡红冕旒一串珠子被削了下来。
他很诧异,比起逼命杀机,他选择先抬起衣袖遮脸。
“一个大男人,娘们儿唧唧的穿红挂珠串,这含羞带怯遮脸。
你别白费功夫了,今天流金剑宗执剑师绘海棠就让你颜面扫地。”
记善使者身法诡异悄无声息出现在绘海棠身后,握住判官笔刺入死门。
他身法特殊,一剑斩杀过去似乎没有实体,颇为难缠。
离绘海棠巴掌长的距离时,一堵无形的墙停住了记善使者的判官笔。
阵法,固若金汤。
执阵师沉峦单手撑地,范围大到足以笼罩住千灯楼的防御罩为绘海棠的进攻免去后顾之忧,“抱歉,怎么能让你一来就碰瓷我们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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