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一抱怨,龚大夫心里就更等不及了。
得罪了龚大夫,他转身一走,他们拿什么见惜文姑娘啊?
“陈末人,许久不见啊。”
虚掩的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俊朗公子站在门口,他冠玉粉面,男生女相,笑呵呵对陈七道。
他在门口听到屋子里说话的声音,又知道这是陈七常来的房间,就直接推开了门。
他一点也不尊重陈七,是敌非友,陈璟心里这样判断。
那人身后,也跟着几人,个个锦衣华服。
陈七正好好吃酒听曲儿,突然这房门被推开,心里颇为不喜。
待看清了门口说话的人,陈七一脸敢怒不敢言,恨恨说了句:“幸会!”
然后就给孙世一使眼色,让孙世一去关门,不想和这几位少年公子打交道。
陈璟看着好奇。
原来也有陈七忌惮的人啊。
“既是幸会,请我吃一杯酒吧。”
那少年公子哈哈一笑,轻拢折扇,已经不请自入。
他的跟班总共五人,跟着也进来,其中还有位老者,应该也是大夫。
这位公子也是来给惜文治病的
屋子顿时就拥挤不堪。
这是妓|女如阑的闺阁。
如阑姿色中上等,也算个妩媚撩人的,只是她琴艺才学实在普通,那些稍有品位的公子,是不愿意捧她的。
名妓,要色艺双全。
连陈七也是追惜文姑娘不得,退而求其次,常年在如阑房里厮混。
如阑很有自知之明,故而陈七等人进来,如阑行礼之后就一直默默抚琴,并未多言。
她这一点,让陈七喜欢。
“孟少爷,小阁地方拥挤。
陈少爷先来,总得有个先来后到之分,恕如阑招待不周,下次再请孟少爷吃酒听曲儿。”
如阑见屋子里气氛有点僵,最终停了琴,上前斡旋。
要是打起来,得罪了两边的客人,如阑也要受责罚。
“下次?”
孟少爷吐气如兰,声音温柔若水,说话总有种脉脉含情的柔情,似恋人喁喁私语对如阑道,“下次,我才不来你这里吃酒。
你请得起我?”
这般羞辱之语,他仍是说得温柔,似春风般。
饶是风|月场上老手,见惯了人情冷暖,如阑也面红耳赤。
以她的地位,是没资格请孟公子吃酒的。
一语说错,自取其辱,如阑双颊满朝满飞,轻咬红唇,半晌说不出话来。
“孟燕居,你今儿是挑事的?”
陈七原本打算忍让几分的。
见姓孟的着实过分,这样直白羞辱如阑,陈七就忍无可忍了。
如阑是陈七包下的,这样说如阑,就等于再骂陈七。
“我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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