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注意到她耳垂处的一颗小痣。
但他想起来那幅少女的画像,少女白嫩的耳垂上便有一颗鲜艳的红痣。
那人,早就知道她的耳垂有一颗红痣。
裴云玠眉心蹙起。
卫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犹豫了片刻,抬起纤细的手臂回搂住他,脑袋靠在他宽厚的肩膀处。
等了一会儿,他还是未说话,长睫垂着,卫襄仰头看到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晃了晃他的手臂,“侯爷,我的画技没丢,你不高兴吗?”
裴云玠唇角勾起阴冷的笑。
她的身体记忆没丢又如何,她如今在自己身边,且他不会让她离开自己。
总有一日,他会将她身上所有有关旁人的记忆一一拔除。
届时,她的眼里,心里,只能是他一人。
“高兴。”
裴云玠嗓音阴鸷,带着淡淡的冷意,“阿萤,我怎么会不高兴。”
屋外忽然传来辞生的声音:“侯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若非十分紧急的事情,辞生是不会打搅他们的。
裴云玠道:“阿萤,我出去处理点事情,你先画画,若是累了就去休息。
给我画的那幅画放到我屋里。”
他松开揽着自己的手臂,长指划过她后颈时,泛着令她战栗的冰凉。
卫襄缩了缩脖子,奇怪地说:“这本来就是画给侯爷的,我还能不给你了。”
裴云玠走后,卫襄兀自画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困倦便去午憩。
午睡起来,雨已经停了。
卫襄自从来了循州城,还没有好好出去看过,她带上空青小茴,决定出去走走。
出了门,踩着湿漉漉的青石板路,卫襄顿时觉得松快了不少。
她虽然想不起来以前,但对这座环山绕水的循州城十分喜欢。
卫襄去了一间茶楼。
刚踏进茶楼,侧面冲出一个年轻的圆脸姑娘,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激动地喊:“阿萤!
还真是你!”
卫襄吓了一跳,下意识要挣脱开来,那姑娘却不由分说紧紧挽住她的手臂,“我在二楼窗子那远远看着就像是你,下来一看,没想到真是阿萤!”
她都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再听她的语气,她们以前应该认识。
卫襄正好也想了解一下自己以前的事情,压下自己心中的好奇,跟着她去了二楼的厢房。
那姑娘引着她,嘴里一直喋喋不休:“你不是上京城成亲去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前几日我就听到了你家那边的动静,这几日本想去找你,但总不见你出来。”
卫襄挠了挠脸颊,解释道:“我,我和母亲前不久在去京城的路上遭遇了山匪,坠下山崖,我母亲她……我侥幸捡了一条命,但撞到了脑袋,忘掉了以前的一切。”
那姑娘停下话头,张开口不知道说什么,掌心落在卫襄肩膀上重重一拍。
卫襄不好意思地说:“所以我忘了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似乎没有太多惊讶,两手一拍:“这有什么,阿萤你怎么不早说,听好啦,我叫叶雪宜。
我们以前玩得可好了,以后有什么事你就来隔壁巷子最尾那家找我。”
叶雪宜拉着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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