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雪说:“怕。”
他真的害怕忠信王,尤其是大半夜的,光线那么暗,一抬头冷不丁对上那么一张脸,很难不让人想到画皮。
江寒枫看凌云委屈的模样,只想把他抱在怀里安慰一番,只是碍于种种,江寒枫做不出来那么亲密的行为。
“为什么不告诉你爹?”
江寒枫帮他想办法,“花主这么疼你,如果他知道你畏惧那人,应该不会强行让你与那人相处。”
沈映雪怔怔地出神。
倒也不至于连面都不见,他还没怕到那个地步。
而且忠信王很有可能是他亲爹,魔教的事儿还和他有关,背后的弯弯绕绕也没弄清楚,要想活命,就得和他打交道。
他毕竟不是真正的凌云,也不是真正的花主。
“凌云。”
江寒枫看着凌云出神,喊了他一声,“你在玉鼎山庄时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
沈映雪哪里记得他在玉鼎山庄说了什么,就算没有马赛克,换成普通人,将近大半年过去,也该忘得差不多了,歪了歪头,“我说了什么?”
江寒枫忘不了那次凌云突然发狂,也正是那个时候,凌云戳穿了他龌龊的心思。
那个时候的凌云,与他记忆中的沈映雪真的很像。
江寒枫看着现在乖乖巧巧的青年,他还是熟悉的容貌,与当年的沈映雪别无二样。
凌云怎么可能是沈映雪?
江寒枫想不通的地方很多,他暂且把疑惑放在心里,“算了,你不记得也不要紧。”
“我……我当时……”
沈映雪绞尽脑汁地想。
沈映雪想不起来,荀炎却看出来了。
荀炎也想不明白,江寒枫明明见过教主的容貌,再见到和教主样貌相同的凌云,为什么没觉得他俩是同一个人,反而以为教主早就死了,是凌云假扮的他。
沈映雪的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江寒枫想不透,荀炎不可能去提醒他。
沈映雪做了好久花主,玉鼎山庄的经历对他来说就跟上辈子似的。
他回忆了很久,就记起来那个时候搞了一个什么人设,拿江寒枫来做实验了。
还有就是,江寒枫是个能信得过的人,他是真心为了沈映雪好。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江寒枫看到凌云痛苦的样子,有些后悔在他面前提起这个。
沈映雪思维跑偏:“你那个时候,以为我是沈映雪。”
江寒枫道:“是。”
沈映雪问:“那你喜欢的人是沈映雪,还是凌云?”
江寒枫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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