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的,少夫郎放心。”
乔暮阳也不过小坐了片刻,便带着一行人回了。
乔暮轩木楞楞的坐在桌边,整个屋子里仿佛都缭绕着一股寒气。
他猛地站了起来,抓起刚才乔暮阳用过的杯子狠狠往地上摔去。
“少夫郎息怒”
蝶意与梦清、梦静都吓得跪了下来。
不出声倒也罢,三人一说话,乔暮轩便唰地转过身,抬脚便朝蝶意身上踹了上去,“你是怎么办事的,这点小事都能被他抓到把柄”
蝶意身子一歪,又马上端正跪好,砰砰砰用力磕着头,“少夫郎明鉴,少郎君绝对没有发现不妥,奴那日故意摔了药罐子,才换上新的,少郎君绝对没有起疑,少夫郎明鉴。
何况,如今的药也没有问题,少郎君就算有疑心,一查之下没有不妥,也会放心的。”
乔暮轩想了想,蝶意的话,倒也正确,舒展开眉头,阴笑着哼了声,“好,就让他先得意吧,谁笑到最后。”
乔暮阳回了怀珏院,又在日头下走了几圈,这才回屋休息。
稍坐了会儿,便吩咐春迎、春柳给他备文房四宝,他要抄经文。
如珠给乔暮阳研磨,见他眼神温润,捏着狼毫笔,唇边泛着淡淡的笑意,想来他掌心的划伤也已经好了,“少郎君从少夫郎那儿回来,似乎心情又好了些”
乔暮阳笔下微顿,提起笔,笑着偏头如珠,“暮轩气色红润,来也不若传说那般伤心欲绝,我自然高兴。
何况,启年会没事的,不需要有人来哭丧。”
说话间,笑意却淡了下去,“一定会没事的。
春柳,给我把剪子拿来。”
春柳奇怪的把剪刀递了过去,“少郎君,您写字呢,用剪子做什啊”
春柳与如珠一同惊呼了起来,“少郎君,您怎么”
“糟了,这伤口又裂了。”
春迎闻声跑过来,急得在原地打转,却不知如何是好,“我,我去找大夫。”
“站住”
乔暮阳忽然喝了一声,春迎惊的立在原地,如珠与春柳正要伸手用帕子包住乔暮阳的手,却被他一手挡开。
乔暮阳把伤口送到砚台之上,让流出来的鲜血滴入墨中,“心诚则灵,如珠,继续磨墨。
你们两个自去忙,别打扰我。”
然后再不说话,认真抄写经文,边抄边如佛唱般轻轻吟诵着。
春迎、春柳求救般望着如珠,这屋子里,也就如珠的话,乔暮阳还能听进去几句。
如珠凝着一脸坚毅,专心致志写字的乔暮阳,许久之后,才转头对着春迎、春柳摇了摇头,“你们去忙吧,我着少郎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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