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极淡,“好。”
陆行之仰头。
被苏烟浅尝过的酒盏边沿残留着一道红,是她刚才留下的口脂。
他没有转动酒盏,而是就着那道红一饮而下。
再倒一杯。
“这杯祝闻兄旗开得胜、再创佳绩!”
两人一饮而尽。
陆行之又向祭酒和夫子们敬酒。
几番客套后,他带着苏烟离开、走向二楼雅间。
趴在二楼栏杆上看热闹的纪沐尘和霍修染赶紧回身,忙不迭溜进雅间。
没走几步,纪沐尘掉过头,一把拽走望着闻兮犯花痴的陈宝儿。
苏烟和陆行之上了木质楼梯,没多久,楼下大堂恢复先前的喧嚣与热闹,划拳猜酒样样不落。
是闻兮离开了。
苏烟没有回头。
陆行之刚才的表现出乎她的意料。
换做三年前,陆行之若是看见她和闻兮“那般亲密”
,他不是将茶楼砸得稀巴烂,就是猛地一拍茶桌气极而去。
或许,是三年的边疆生活磨砺了他,让他变得成熟且稳重,也学会了隐忍;
又或许,他始终心里还憋着一口闷气,只是尚未发泄而已。
不管怎样,他能够顾全彼此的颜面,在祭酒等人面前做到礼数周到她心下都是感激且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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