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里有毒。”
辟邪张口将刚才喝下的茶水吐出,镇静道,“找些水来我喝。”
小顺子已经吓得呆了,手足发抖。
明珠虽急,仍心思敏捷,道:“不可,只怕是在水缸里投毒。”
自己转奔到食柜边,从内取出今早送来的两罐羊奶,喂与辟邪。
辟邪饿了一天,腹中空空如也,只强令刚才喝下的羊奶呕出,再喝了大半罐稀释毒性,仍觉毒力渐渐向经络散发,不敢怠慢,当即靠在墙上盘膝而座,聚敛精神,默运内力周旋相抗。
不消片刻脸色渐变晶莹透明,身周白气飘散,发梢衣物之上细密水珠凝聚,正是内力催到十成的征像。
明珠见他双手由白转青,那层青气又慢慢消退,知道他将毒力逼至指尖散出,不由稍觉安心,才刚松了口气,辟邪却嘴唇刹青,猛地呛出一口鲜血。
明珠脸色大变,抢上前扶住辟邪的身子。
“师傅!”
小顺子急得热泪直迸。
辟邪眼窝深陷,靠在案上猛嗽一阵,艰难道:“不要声张,请陈先生悄悄过来。”
小顺子点点头,发足狂奔而出。
辟邪对明珠道:“这间屋子毒性太大,不能再呆了。”
由明珠慢慢搀至东厢,在炕上坐了,咳嗽不止,冷汗层出。
好在不刻陈襄擦着汗,随小顺子奔到,立即被请至房内诊视。
辟邪挥手将明珠和小顺子屏退,明珠放心不下,悄悄在窗外倾听。
房中只传来辟邪阵阵咳嗽,半晌才听到陈襄叹了口气,“毒是散出来了,可这内伤再度发作,便再也无法痊愈了。”
辟邪道:“是我不知轻重,运功急了些。
先生看这伤到底怎么样?”
陈襄笑道:“没什么,以你内力修行补足,顶多冬日里咳喘些个。
只可惜你年纪尚轻,从此背负这个病根,不能不说是件憾事。”
之后片刻寂静,想必陈襄正在开方子。
“你也是大人了,记得少和别人打架。”
辟邪咳嗽中一记失笑。
陈襄突然道:“明珠姑娘,进来吧,你那么呆着不舒服!”
明珠脸一烫,走进屋去,“让先生笑话了。”
心中感佩这枯瘦老者总有镇静风度,如此场面便被他三言两语轻松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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