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时同在镇子中转了一圈又一圈,没有见到任何一家医馆,但是龚时同不相信,这里的人不看病,再小的镇子,也要有行医问药的需求,所以只好逢人便开口询问,却无一例外,没有任何人愿意多说一句话。
龚时同无助的站在镇子内,背着台江,看着镇子中的居民一个又一个从身边经过,却无一人愿意施以援手,龚时同心中对这个镇子里的人充满不解,他不懂,他只是问个路而已,他只是想救人,他没有伤害到任何人,也没有和任何人结怨,为什么所有人都不愿意说一句话,帮一帮自己。
迷茫,愤怒,厌恶,无助,各种情绪在他心头环绕,他太希望此刻能有一个来帮帮自己了,哪怕随口说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也比这一个又一个冰冷的眼神要好。
龚时同在路中间停下,不再继续前进,弯腰将台江放在地上安顿好,探了探台江鼻息,确认台江还活着,龚时同吸了一口气,然后双膝跪地,口中大喊:“求求诸位,指条明路,救救我兄弟吧!”
说完把头,重重磕在地上。
依然无人回应,但这古怪的行为,却让镇子中过路的人纷纷侧目,见有人看过来,龚时同再次大喊:“求求诸位,指条明路,救救我兄弟吧。
我愿意给诸位当牛做马,报答救命之恩。”
路上有人对着龚时同和台江指指点点,但依旧无人上前。
不管是否有人帮忙,龚时同继续大喊:“诸位好心人,救救我兄弟吧,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求诸位抬抬手,帮帮我们二人。”
喊完,再次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喊一声,磕一个头,半个时辰过去了,额头已经被嗑的鲜血淋漓,鲜血染红了龚时同的眼睛,但却冷了龚时同的心,龚时同声音哑了,龚时同不在乎,疲惫,深深的疲惫,意识已经开始模糊,龚时同还在坚持,可依然无人愿意多说一句,甚至无人靠近,只是冷漠站在远处指指点点。
“哎”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龚时同身后响起,这声音如同一道炸雷,将龚时同惊醒,猛地回头看去。
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一头白发,弓着身,背着手,站在龚时同身后:“你什么代价都愿意付?”
“我愿意,只要您能救我兄弟。”
龚时同肯定的点点头,脸上充满惊喜,这是台江的活路,是唯一的机会,是他磕破了额头,喊哑了嗓子,才换了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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