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咛嗫喏着嘴唇。
黎雅叫了声二叔公，接着在方咛惊诧的目光中，与她短暂的对视了一眼，没有开口。
沈司渝见黎雅的表情冷淡，打趣地问：“弟弟，怎么不跟你继母打个招呼啊？你们关系不是很好吗？”
“那是以前。”
黎雅说。
方咛：“……”
有些冷漠的回答，比记忆中更低沉的声音，甚至还有些沙哑。
那道清脆的少年音再也听不到了。
方咛想。
她明明是很期待见到雅的，今年，黎雅博好不容易松口允许雅回来，他却忽然来了脾气，任性地放了鸽子。
她以为就连今年也见不到雅了。
可现在雅出现在了这里，比起欣喜，方咛心中更多的是无所适从、以及深深的不安。
他是什么时候跟沈司渝联系上的？又是什么时候跟二叔公联系上的？
他跟他们联系的契机和理由又是什么？
如果他知道她跟沈司渝以及二叔公的协约，那么他今天出现在这里，是不是代表了他也知道了？
方咛一肚子的疑问，但她不能问。
就如同她此时没有办法正常地面对他、关心他，问他这几年在国外过得好不好。
黎雅在麻将桌前坐下，方咛却忽然站起了身。
沈司渝问：“怎么了？”
“……我去趟洗手间。”
她转身的背影有些匆忙，二叔公嗤了声，沈司渝则是似笑非笑地望着黎雅。
黎雅恍若未见，把玩着手中的发财牌，半分钟后，他也站了起来。
沈司渝：“去哪儿啊弟弟？”
黎雅将食指和中指抵在嘴角，熟练比了个抽烟的动作。
“反正还没开始打，无聊，我去抽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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