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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由他家往南边走,一路墙挨墙院贴院的有三十几户,村长家在南头靠里面一点;到了最东南角,靠河边也有个独门独院的,离村里快一里地远了,是莫大虎家。
“虎子哥小时也可怜,他爹意外去世,留了个杀猪的手艺,十多岁就跟着莫大娘走乡串户。
他们家落脚比村里人晚,在他阿爷那辈才来瓦山村。”
“村里人都说,其实他家并不姓莫,是为了落脚才改的。
我看,也许真是凑巧,不然哪个会随意改姓?”
“如今独门独户,靠母子俩撑着,好在虎子哥去年成了亲,快当爹了,家里也该兴旺起来了。”
冬冬听他说的就猜,莫非应该和这莫大虎家关系比较近。
“不过他媳妇和......和莫丰收的大儿媳是亲姊妹,以后怕是不方便再走近了。”
莫丰收是谁,莫非说的不清不楚。
冬冬有些迷糊,略一想马上明白过来,他这样直呼姓名又说什么不方便走动的,应该是他生父。
他不由小心去瞧莫非的神色,见他一脸平静,像说村里什么别的人,是真的当做不相干了么?
莫非当然知道冬冬在想什么,有些事解释太多还不如等着慢慢看呢。
他接着说:“从虎子哥家往南边走,中间是小瓦径,村口下边稀稀拉拉有十来户,西边山脚和村道之间夹着三十几户,莫丰收家就在中间靠后一点。
西北角是村里的库房,算是离北山脚最近,走到那儿,咱们就可以返回家了。”
冬冬心里大致有了谱儿,他问莫非:“馒头咱们还没数过,待会要是不够怎么办?”
“之前说的是两百四五十个,兰婶给的应该是只多不少,咱们留了三个,每家不乱拿,应该够的。”
“嗯嗯,我必守好了不让他们乱来。”
......
此刻村里人还如往常一样早起下地,做了半晌活后又纷纷从地里爬上来,扔了手里的瓢啊桶啊,准备回家吃早饭了。
莫村长家三人,早前还坐立难安忧心忡忡,真到了这一天,反倒没了想头,安安心心该干嘛干嘛。
四更才到,一家子大人就被叫起,村长冷不丁把莫非这事一说,莫清澄一蹦三尺高,被早有准备的大哥死死捂住了嘴,才没嚷出来。
莫清萍告诫他,今日莫非的事最大,你老老实实该干嘛干嘛,若是坏了他的事,莫怪他今后再不登门。
莫清澄怒火中烧,却不得不听大哥的,何况老爹的旱烟杆子正举在他头顶,老娘的一张脸也对他死死板着。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非常识时务地开口,承诺自己只跑腿,不开口。
一家子都忙碌起来,面是昨晚就发好的,只等着揉搓,定型,上锅蒸,婆媳四个忙活两个时辰才全部完成。
昨晚妯娌三个接到婆婆指示,说要发六十斤粗面出来,个个都纳罕,这么多面,得做多少馒头饼子出来,天渐渐暖,放着岂不是要坏?一向好说话的婆婆却不许她们多问,原来是给莫非准备的。
妯娌几个,和莫非虽没打过交道,但向来跟着家里男人行事,对莫非还是较熟的,对于他要结契,也是深感惋惜。
等莫清澄从北山脚回来,人人都问“可见到莫非的那位了?”
“长的什么样儿?”
“好说话不?”
莫清澄鼻孔朝天:“人样!
一个鼻子两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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