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肩头斗篷松落,露出一截白皙若腻的雪颈,仿佛焕发着珠玉般幽光,谢律也不见外,低头唇瓣落在她的颈畔,温热的呼吸如针刺一般扎着卿卿的肌肤。
她全身都在打哆嗦,那狗男人像狗一样嗅着她的气味,却不动口,卿卿被他气息污染的那片皮肤迅速地冒了一层鸡皮疙瘩起来。
“世子,你……你……”
谢律笑道:“卿卿身上好香。”
“……”
从来没有人说过她身上香。
这个男人真的把“登徒子”
三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卿卿的脸蛋上染了一层绮丽的绯色,她一动不敢动,唯恐一动弹,谢律便会亲住她的脖颈。
谢律嗅着她发肤之间传来的缕缕馨香,身体快一步地接纳了这种香气,头疾在迅速地褪去,“卿卿这种体香,是怎么来的?独你一人,让我心旷神怡。”
真是实话。
过往谢律从未想过,自己药石无医的头疾还有痊愈的可能,只要她在自己身边,他就能不药而愈。
卿卿知道自己身体有气味,她也嗅到过,只不过这种香味不重,她平常干农活时,所携带的别的气息会盖过这种香味,所以就连朝夕相处的舅母和姜雪薇都没有察觉。
谢律果然是只狗,狗鼻子才会这么灵光。
卿卿道:“也许是小时候,舅妈经常赶我到山腰上做农活,每次都不为我留饭,后来我知道,就算及时收完了豆子回到家里也没饭吃,我就自己在山里找吃的。”
谢律不敢想象,他低头握住卿卿纤细得筷子似的胳膊:“卿卿会打猎?”
“当然不会,”
卿卿不着痕迹地表达着自己对谢律动手动脚的抗拒,“我就摘些花吃,也许久而久之,身上自然就有香味了。”
谢律将信将疑,“吃花?”
卿卿恼他不相信自己,既不相信自己,又还要问。
她看向谢律:“我已经回答了,世子,你好了么,可以就寝了么?”
“喝点儿酒。”
谢律眸光瞥向案上的酒盅,让她吃酒。
从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
昨夜里被人灌了酒为所欲为的惨状触目惊心,智者有失,可一而不可再,今夜该轮着卿卿了。
卿卿根本没想到这茬,她想自己已经答应谢律了,难道她还敢反抗不成?姓谢的没必要多此一举,用下了药的酒害她。
于是她取了酒盅,倒了一盏,仰头一饮而尽。
其实卿卿酒量不佳,谢律准备的这酒又浓又辣,呛得卿卿眼泪直流。
谢律握住她的细腰,将她捉进怀中,低眉道:“这酒辣口,你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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