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娘皱着小山眉,也蹲在卿卿身旁,指头点了点那男人褴褛破损的裳,放在鼻中一嗅,登时眉心锁得更深:“好大的血腥味儿,娘子,他要不是有仇家,就是要饭的,没道理咱们救他,让泔水车把他送走就是了。”
“可是他真的……”
卿卿话没说完,便被淑娘拽住胳膊往家门带。
蓦然卿卿的脚步一停,一只手,触感冰凉,像湿冷的蛇身圈住了她的脚踝骨,卿卿应激地浑身冒鸡皮疙瘩,大叫道:“淑娘他抓住我了!”
淑娘低头一看,只见那垂死之人不知何时醒了,他趴在地上,右手用力捉住卿卿的脚脖子,似是恳求,卿卿都不敢看,紧闭着眼睛吓得直觳觫。
“救……我。”
卿卿吓得眼睛里冒出了水光,抓着淑娘的胳膊的小手在发抖:“淑、淑娘,将他拉开!”
淑娘气势轩昂,哪能让一个肮脏的流浪汉轻薄了她们香娇玉嫩的小娘子?
她上前一步,弯腰要掐谢律的臂肉,掐了几下,竟似硬邦邦的,像碰了一块铁板,淑娘惊疑不定,不知道他一个乞丐哪里来的这等肌肉,待要下脚踢他腹部,忽然目光凝结。
那个臭流浪汉,突然亮出左手的掌心,淑娘分明看见,他的手里抓着一枚白玉。
玉质纯澈剔透,色如羊脂,不掺杂一丁点杂质,一看就是上品。
淑娘视线停驻,忽听他气若游丝地说道:“救我。”
淑娘飞快地伸手从谢律的掌中抓走了玉佩,揣进怀中,起身对卿卿说道:“先扶进去吧。”
卿卿哪里知道她得了什么好处,只觉得她前倨后恭态度大改很是奇怪,莫名地看了淑娘一眼,淑娘催促道:“先救治,再说。”
两人合伙儿,尚且使不上什么力气,能搬动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淑娘又把菱歌从睡梦中叫醒,菱歌力气大,三个娘子才能将谢律从地上扯起来,谢律像柔柳当风,身内无骨,轻飘飘地便似要往卿卿身上倒。
卿卿哪架得住他,何况他一身脏污腥臭,卿卿嫌恶地直缩鼻,菱歌一看这墙花路柳的做派,对陈远道的恶感登时转嫁到谢律身上,大力扯开他。
“你给我起开!”
菱歌彪悍地拽住谢律臂膀,将谢律一把杠上肩,气昂昂地往屋里走。
卿卿与淑娘相顾无言,惊得说不出话。
卿卿只觉得清早上碰到一个流浪汉,阻碍了她开店的进程有些不快,但等谢律真的进了屋,卿卿就不那么想了。
上次在青石巷她被人拾走了一颗绣球,是缘分未到,今天捡到一个男人,看来是缘分到了。
倘若这个男人真的是个流浪汉,那说不定可以留下。
但任由卿卿怎么想,她都没想到,流浪汉洗干净了,处理好了伤口,竟是个肤白如霜、如琢如磨的俊美男子。
长而略显凌厉的眉宇下,睫毛覆盖着的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宛如垂柳投影深泉,泛着春日流水的潺湲,时人秉承六朝风气,男子乐衷傅粉,他又不施粉黛,却依然面色皎然,晶莹如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地球毁灭,人类危急,生死存亡之际,可怕的意外和灾难,永远不知道是哪个先来。唐安觉得,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天塌了,有个子高的人去顶,可有一天他发现,他成了那个个子最高的人。...
末世来临,路人甲莫雪同志不幸炮灰成了一只低阶丧尸。变成丧尸莫雪也不气馁,打架,咬人,卖力的吞噬血肉堪堪升为丧尸小头目,谁知又天降巨炮将她轰成了渣。本以为这辈子是凉凉了,谁知她竟然穿越到大晋朝成了一...
四九城大杂院,孩子老婆热炕头。大锅菜小锅台,煎炒烹炸煮炖焖。何雨穿越成为了何雨柱,从一个工厂食堂的厨子,成为四九城的厨神。与老婆文丽,风风雨雨走过五十年的四季变换。...
生物系研究僧出身的猥琐胖子杨锐,毕业后失业,阴差阳错熬成了补习学校的全能金牌讲师,一个跟头栽到了1982年,成了一名高大英俊的高考复读生,顺带装了满脑子书籍资料80年代的高考录取率很低同学们,跟我学...
看看孩子的预收吧一个倒霉蛋决定在网游文养老文案见最下嘉慈平平无奇女装三坑种草姬,天天姐姐妹妹挂在嘴边,但最想做的事却是给每个流浪在外的野生帅哥一个温暖港湾。所谓闷到极致就是骚,说的就是他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