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调理,身子恢复了五六成。
车外,深秋之际,枯叶离枝,满目荒凉。
游离之际,晴暄目光被景容腰际灰蓝绣囊锁了住,心脏猛跳了几下。
“你,怎有此物?”
晴暄死死扣住景容手腕,对方先是惊诧,眼中闪过一丝慌张。
“殿下说这锦囊。”
说着景容拆下锦囊,双手递给晴暄。
“你,大人怎得此物?”
晴暄语气里前所未有的犀利。
回禀殿下,御羽卫从七品以上均配了此锦囊,锦囊里乃鱼皮所制,轻便防水,最适合放些“小物件”
。
“下官去年刚好升了从七品。”
景容心虚地说。
晴暄指尖摩挲着锦囊,大抵想明白了缘由。
去时,他的眼中何曾注意过他人,一件物什便以为是那人专用。
还未赴奕便和贴身侍从离心离德,实在不智。
只得哂然一笑退回去那锦囊,以掌扶额,望向窗外。
窗口邪风浸入,身子竟不由打了个寒战,晴暄轻拢双肘。
鼻前一阵馨香,清冽之气随风而至,身上多了层暖意。
景容将外衣罩在自己肩头。
“殿下,莫要贪凉。”
晴暄对这触碰并不排斥,只是恍惚。
清冷松柏,如阳暖意。
他转身深深瞥了眼景容,心底徘徊了一个声音,这些也是御羽卫驯顺得不成。
烈日投下刺刺光束,仿若要将众生皆钉于大地上炙烤。
“嘶~嘶~吼~”
高亢尖锐嘶吼炸穿了不渡隘。
平地惊雷,这马前蹄怒起,后蹄猛掷,拽着马车如孩童玩物般,歪歪斜斜地向南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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