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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见他蹲那儿耍起赖,吩咐左右侍卫:“他要不走就把他拖走。”
林敏晟一跃而起:“别呀,我走还不成嘛。”
他现在穿着这身儿衣裳,光天化日再被两个侍卫拖走,旁人更要侧目,没准真当他是个犯事儿被罚的小太监了。
还不如自己赶紧走,进了永安宫跟姑母寻一身儿衣裳换了。
怪不得他跟大皇子讨情说想看看那元胡使者时,大皇子答应的那么爽快呢,原来后招儿在这里等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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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军国大事谢宁不懂那么多,可是她以前见过有人斗虫、斗鸡、斗兽取乐。
但凡养这些东西,都要养出凶性来,饿、熬,等到要用的时候,要是它们不斗,还得撩着它们去撕去咬。
现在元胡南北两部已经是水火不容,倘若放任山南一部被吞并,元胡重归一体,来年倘若再下中原,必然为祸更烈。
所以谢宁猜着皇上的意思,是不想叫元胡南北登并的。
这中间的道理并不难明白,连谢宁都明白,想必元胡自己更明白。
不过世上的很多事就是这样,明白归明白,该干的一样不会少干。
山南这边知道夏朝人希望他们内斗,他们也必须内斗,因为不斗就是死,斗败也是死。
这次元胡使者来,就是希望夏朝能支持他们同室操戈,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儿。
大皇子领着林敏晟进来,后者弓腰缩头,深感耻辱。
不过这种姿势和大多的太监们正好相似,谢宁根本没认出来大皇子身后跟的小太监就是自己的侄儿,笑着向大皇子说:“书房今天下课倒早,渴不渴?让人端碗甜汤,喝了润一润喉咙,也暖和暖和。”
大皇子忍着笑行过礼应道:“那就盛两碗吧。”
两碗?
大皇子不着痕迹的指了指身后。
谢宁认真打量过,一口茶险些全喷在裙子上。
“敏晟?你这是个什么打扮?”
瞒不下去的林敏晟摸摸头,嘿嘿笑着说:“没穿过,新鲜。”
确实是够新鲜的。
青荷忍着笑过来替谢宁擦茶水,谢宁挥挥手:“不打紧。”
又对林敏晟说:“近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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