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松声呼出一口冰冷的气息,眼睛泛起不明显得红:“我想了解他。”
符尘“哼”
了声:“想知道你不会自己去问先生,在这里套我的话。”
霍松声艰涩地说:“你家先生什么脾气,我问他就会说吗?”
“那倒也是。”
符尘说,“先生心地善良,并非你想的那样不堪,当初你不分青红皂白折断他的手,如今雪上加霜,我想到就很痛心。”
霍松声无意识摸向自己的胸口,似乎与符尘感同身受。
“我的错。”
符尘原本还想怪罪一番,看霍松声态度这么好反倒说不出来,别扭道:“罢了,我去给先生热药。”
“符尘。”
霍松声叫他的名字,“今天我问你的话,别告诉先生。”
“为什么?”
“他身体不好,知道我瞎打听,指不定要不高兴。”
符尘勉强答应:“行吧。”
霍松声拍拍符尘的肩,手落上去时转了方向,摸摸他的头发:“你可还记得自己以前的姓名?”
符尘回忆一番:“不记得了,先生说前尘旧事如烟,不必记得。
但我有些印象,似乎姓蒯,不太常见,我至今都不会写那个字。”
霍松声笑了笑:“忘了也好,去吧。”
薄薄一片雪地上是符尘留下的脚印。
霍松声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念出那个姓。
蒯姓确实少见,但霍松声记得,曾经靖北王麾下左前锋指挥使就姓蒯。
那人叫蒯正良,牺牲时就是霍松声这个年纪,二十七岁。
第六十四章
林霰再次醒来时天色已晚,霍松声撑着额角坐在离他不远处的桌上,看起来在睡觉。
林霰手痛得厉害,没忍住轻轻吸了一口气,这点动静微乎其微,可霍松声立刻便醒了。
“醒了?”
霍松声看向他,起身过来,摸了下林霰的脸。
林霰的身体在持续的发热,大夫说是低烧,对此林霰本人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常年体温低于常人,一年到头身上就没有一刻是爽快的。
林霰看了看房里:“符尘呢?”
这人每回睁眼,要么问公事,要么问别人。
霍松声说:“被我赶回去睡觉了,你等我下,我把药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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