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举动,出乎她的意料,她一时怔怔地望向他。
傅时律把那些虾都剥完后,这才起身去洗手。
他背对盛又夏站着,颀长的身子站得笔直。
“都吃完了,一个都不许剩。”
盛又夏心绪繁芜,筷子没有落下去,“我没想到,能吃到你剥的虾。”
“没别的意思,只是不想白扔掉而已。”
盛又夏吃完一个,又夹了一个,她就怕自己的心脏会死灰复燃。
因为傅时律从来不是精打细算的人,他不在乎浪费,那他……在乎什么呢?
可她总不能以为,他是在乎她的吧?
傅时律走回来时,见她把那些虾全都吃掉了,“我下午还要看诊,你吃好了就回去。”
“好。”
盛又夏开始收拾桌子。
门被敲响的时候,外面同时传来一阵焦急的声音。
“傅主任,您在吗?”
盛又夏擦着桌子,就听到傅时律说道:“进来。”
推门的是梁母,她的身后,则站着梁念薇。
梁母看到盛又夏时,脱口而出道:“不好意思,不知道您有病人在。”
“有事吗?”
傅时律看她神色慌张。
梁母犹豫地看了眼盛又夏。
盛又夏在傅时律的办公椅上坐下来,“我不是病人,再说现在是休息时间。”
自我介绍下,我是傅太太
梁念薇站在外面,又听到了盛又夏的声音。
她的声音对她来说,不算是陌生的了。
傅时律视线越过梁母的颊侧,见站在外面的女人脸色比之前更惨白。
“是不是眼睛又痛了?”
“痛得昨晚几乎没有睡着,”
梁母满面的担忧,眼泪都快哭出来,“傅主任,手术什么时候才能开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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