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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发酒疯,他就是看不惯姜柯源这副“摆着姿态”
的样子,伸手重重一拍餐桌:“我哪里不尊重了?”
这么多人围着,挡住了经过的路,服务员看形势不对,却也不敢直接凑近来拉人,怕醉鬼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来。
白赋暄撑着桌子站起来去拉夏辉,意欲充当和事佬,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夏辉,你喝多了。”
“我没有!”
谁都不知道夏辉今天为什么戾气这么重。
他看都没看白赋暄一眼,没轻没重地一扬手,对方没防备,又因为扭伤了一只脚,重心有些不稳,顺着力道就往后跌了下去。
后背砸进沙发,额角磕到桌沿,白赋暄疼懵了,捂着太阳穴耳边一阵嗡鸣。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夏辉已经拉着姜柯源一起倒在了地上,一阵噼里啪啦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传来。
*
警察来的时候,夏辉倒在地上捂着脸,姜柯源站在一边喘着气,垂在身侧的那只右手已经被染红,偶尔有几滴深红色的血顺着指尖滴下来。
*
简承言赶到警察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接到姜柯源电话的时候他还在开会,大为光火地对着手下的实习生怒其不争,下一秒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让那实习生松了长长的一口气。
姜柯源坐在调解室的长桌边,听到有人推门进来,这才转头看了过去。
不看到简承言不要紧,一见到来人的那张脸,他就忍不住酸了鼻子,又不好意思在这里寻求安慰,只好乖乖等着对方走到自己身边。
简承言这几天忙得连隐形眼镜都戴不进去,眼底布满了红血丝。
他走到姜柯源身边,站在他身侧,抬手揽了他的肩,一低头就看见那只缠了厚厚绷带的手。
“请问发生什么了?”
他目光在会议室里转了一圈,看见低着头的白赋暄,肿着半张脸的夏辉,最后才定格在了那位警察身上。
“你是姜柯源的亲友是吗?”
警察拿着笔,公事公办地问。
“是。”
简承言点头。
“姜先生和夏先生在餐厅里发生互殴,我们到达现场的时候情况有些严重,所以把他们带回来了。”
警察点了点桌子,“索性事态没有进一步发展,结合监控和刚才问话过程中姜先生认错态度良好,所以决定等夏先生那边的亲属来了之后进行一个双方和解。”
事情闹得不算大,简承言松了一口气,拉了椅子坐在姜柯源旁边,轻声问他:“你打夏辉了?”
“打了。”
证据就摆在夏辉脸上,姜柯源没准备撒谎,“是他先出言挑衅。
监控里也能看得到,还有服务员用手机录的视频。”
“嗯。”
简承言点了点头,又去看他的手,“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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