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很快上桌。
餐桌上,温岩也表现出十足的歉意,不仅亲切地再次叫起“墨淮”
,给他夹了块排骨,还邀请他留宿。
即使是冷心冷情如他。
也能明显地感觉到,这个家庭的大门,已经毫无保留地向他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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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时,郁墨淮去法国出了趟差。
温雪瑰之前都不知道,原来郁氏集团在法国也有业务。
她原本也想跟去旅游,可手头的画已经拖了太久,无论如何也得在年前完成。
因此,只好依依不舍地和郁墨淮道了别。
他一走,整座城市都变得安静而寥落。
完成每天的工作后,温雪瑰多出大把空余的时间。
却觉得,做什么都比不上和他在一起时开心。
眼看着,离他回国的日子终于只剩下两天。
温雪瑰穿了件厚厚的毛衣,登上画室的阁楼。
靠窗而坐,感受着愈发清寒的雪风。
楼下的花园自然不比夏季繁盛,却也仍开着几种花。
淡紫色的三色堇,氤氲如紫雾。
三瓣式的花瓣像未涂抹均匀的调色盘,在花蕊中心处晕开小片的雪色与鹅黄。
她静静地看着那片花。
手机忽然震了震,接起来,对面话音温醇。
“玫玫?”
他嗓音磁沉,好听得一如既往。
温雪瑰闭上眼,感觉他似乎就在身边似的。
她笑着回:“想我啦?”
过了阵,忽然想起时差问题,不太确定地问:“法国现在是几点?”
“不重要。”
就算隔着听筒,她也能想到郁墨淮此时的散漫神色。
他也许才回酒店,独自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灯火初明。
埃菲尔铁塔在塞纳河畔宁谧矗立,近乎永恒。
她略略走了一会神,又听见听筒那边传来一句:“玫玫回家了吗?”
“还没有。”
温雪瑰在窗户旁抱膝而坐,百无聊赖地捏了捏膝盖上暗色的毛呢。
“今天的画就彻底完成了,但总觉得效果没有我预想中的好。”
虽说是有些沮丧的事,但一和他聊起来,其中的阴霾仿佛就能被化解似的。
温雪瑰顺口讲起不少技术方面的分析,一边是给自己复盘,另一边,语调也越来越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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