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妖怪要吃人啦!”
等这些少年把他给欺负够了,嘻嘻哈哈地说笑着离开。
令狐离这才从地上爬起来,眼眶微微泛红,却倔强地没有哭,乌黑的眼睛依旧是未起波澜的平静。
他拍去身上的浮土,又整理了下毛发凌乱的狐尾,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走回清梧院。
余舒苗跟了上去。
清梧院中的环境与她嫁来后见到的没什么太大区别,只除了楼前那棵梧桐树下坐着一位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男人。
那男人身边设有一张香案,刚才应该是在焚香祭祀,青烟未散。
他看令狐离回来,开口问道:“阿离,刚才听得外头吵闹,可是他们又欺负你了?”
令狐离摇了摇头:“没有。”
余舒苗看他走了过去,这才发现那男人是坐在一把轮椅上,想来是腿脚有疾。
楼前的浅池映着两人的身影,不过她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未及细思就又被那两人给吸引住了。
“你这孩子总是这样,受了委屈也不说。”
那男人的话语中满是关切,伸手去揉了揉他的头。
令狐离像是有点不自在地低下头去,轻声道:“我很好,爹爹不用担心。”
余舒苗在一旁当个透明人,想着原来这男人就是令狐离的父亲。
令狐瑞景虽有腿疾,不能自如行走,但也是面容俊朗,眉目如画,才过而立之年,若非与他的发妻宁淑兰伉俪情深,不愿续弦,又有令狐离这层关系在,愿意嫁他续弦的女子怕是只多不少。
难怪令狐离长得这么好看呢。
余舒苗这般想着,看看令狐瑞景,又看看那个还没开始长个的令狐离。
结果发现她更为熟悉的那个长大后的令狐离,与令狐瑞景其实根本不像。
奇怪了,难道半妖血脉是能改变容貌的吗?
不过也有可能是长得比较像他的娘亲。
余舒苗没再揣测下去,继续听他们两人说话。
令狐瑞景忧心忡忡地说道:“今夜又是满月之时,你……”
“我理会的。”
令狐离很是乖巧地应道。
令狐瑞景露出怜惜又无奈的笑容:“说起来,今日是中秋,又是你的生辰,只可惜年年都没法为你庆生。”
“可今日也是娘亲的忌日。”
令狐离取了香烛,将那束白菊摆在香案上,依礼祭拜,沉默片刻后又问道,“爹爹,有什么术法可以让我这狐耳和尾巴消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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