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厨房里也听到了敲门声,也当是安锦绣回来了,抱着平安从厨房出来,一手还打着伞去门口迎安锦绣。
这时上官睿已经到了大门前,一边开门一边对门外人道:“雨下这么大,路上不好走吧?”
门外人听见了上官睿声音后,停止了敲门。
上官睿把门拉开了一道缝,刚想喊一声大嫂,头顶上有一道闪电打了下来,上官睿看见门缝那边人根本不是他大嫂,而一个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男子。
上官睿本能地想将门关上,可是门外人动作比他这个书生要得多,一脚踹开门后,门外敲门这个人将上官睿连同上官家厚重大木门一起踹飞起来。
上官睿被木门压了地上,想挣扎着起身,却被一把隔着门扎下来刀尖扎了肩胛上。
上官睿还愣神工夫,又一刀扎了他腹部,这一刀让上官睿连一声呼喊都没来及发出,就木门下昏死了过去。
前厅喝酒农人们就看见一伙穿夜行衣男子闯了进来,这些走路连声音都没有人进来后,看见前厅里竟然还有十几号人,也都是一愣。
“你,你们是什么人?”
王老头儿起身高声问道。
“还愣着干什么?”
男子中有一个低声喊了一句:“杀!”
有时候,杀人真是一件很简单事情,特别是当一群训练有素杀手面对一帮手无寸铁农人们时。
农人们没能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也来不及反抗,就已经被这些黑衣人们一一砍翻地,刀刀都是砍断咽喉,杀人人不给他们留一活命机会。
奶娘抱着平安来到前院,看见就是上官睿被木门压地上,一个黑衣人隔着木门,连扎了上官睿三刀。
奶娘把几乎要脱口而出尖叫声硬咽了回去,抱着平安就往上官宁院子跑,想带上官宁从后门逃出去。
黑衣人们冲进上官家后,就分了两拨,一拨前厅里大开杀戒,另一拨直奔上官家后院。
他们接到命令是这户人家不留活口,所以呆后院女人们也不可以放过。
奶娘听见了身后前厅里惨叫声,也听到了身后有人喊你们去后院。
奶娘冲到了厨房门口,想先让这里面妇人们跑,可是进后院黑衣人们已经先她一步冲了进去。
黑黢黢院中,奶娘也看不清这些黑衣人站那里,无处可逃之下,奶娘捂着平安嘴,躲进了厨房外柴火堆里。
上官宁和紫鸳住着房间门被人一脚踹开后,冲进来黑衣人没有因为被窝里刚被惊醒,还揉着眼睛人只是个小女孩而手下留情,一刀下去,上官宁脖颈几乎被砍断,气管断了后,小女孩脸上还挂着半睡半醒时懵懂,却已经不会再呼吸了。
奶娘躲柴火堆中,听着厨房里惨叫声消失。
血水从厨房门槛缝隙里流出来,跟外面地上雨水混一起,流了一地,奶娘能闻到人血腥味,但是看不见院中地面已经是血水了。
“做完了?”
为首黑衣人确认前厅里人都死透了后,来到了后院这里,看了眼厨房里尸体后,问手下道:“所有房间都查过了?”
“都查过了,左边耳房里有一个小女孩,属下已经将她解决了。”
为首黑衣人走到了柴火堆前,看了一眼,突然就拿已经沾着血刀柴火堆里连戳了几下。
奶娘死死地护着怀里平安,她庆幸昨日安锦绣才从街上买了可用两个月柴火,这个柴木堆够高够宽,足以让她藏身。
“放火,都烧了,”
为首黑衣人柴火堆中戳了几下后,听着里面没有声音传出来后,才收了刀,命左右道。
下着大雨天,想要放一把将一座宅院都烧掉火,不是一件容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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