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里的飞禽走兽比人类要爱惜生命,它们没有房屋没有财宝,也没有放不下的爱和恨——它们终于自由了。
」
「铁轨依然有牛粪的味道,或许是用畜力运来的材料,也留下了这些难以消散的臭气,我讨厌这种气味,让我想到了奥地利的乡下。
我的父亲有一个大庄园,自小他会带我去田野里命令佣人干活——我恨透了那种窒息且野蛮的氛围,似乎一切都不能欢喜,不能轻松。
」
「爸爸妈妈在哪里呢?他们会想我吗?」
维克托说到此处,几乎要睡过去,他已经太久没有喝到一口水。
从酒吧区横跨三个演出会场,没来得及歇一口气,把文不才和杰克捞上岸,又得在火场里奔走逃命——在此之前,他前后受到的致命伤难以计数,体内的蛛毒也在折磨他的神经。
文不才很难想象这个纤细瘦弱的文化人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维克托好像有讲不完的故事。
「维克托老师!
你需要水!
」杰克慌了,想改道往绿洲去。
「他们应该不会想我吧」维克托傻乎乎的笑着:「为了把我从监狱赎出来,花了好多好多钱,我也搞不清,到底是我重要,还是钱重要——我从监牢里走出来的时候,他们要哭,交赎金建剧院的时候,他们也在哭。
」
文森特这才意识到,大卫·维克托已经陷入缺血失智的濒死状态。
他连忙和杰克一起,把维克托扛到了河谷边,走过七百来尺的荒地,走进一片卵石苔地,三人匍匐在小溪里,像是三条搁浅的鱼。
「杰克,我的[地狱高速公路]读过文不才先生的故事。
」
维克托眯着眼,他**着上身,前胸后背全是疤痕,银猫腰带和裤腿也是破破烂烂。
他一头爆炸卷发浸在水中,勉强侧过身体去舔舐水源,喝饱了又开始讲话发问,总是那么好奇——
「——我想知道你的故事,却不能直接动用魂威的力量。
」
「除了攸关生死的危机时刻,我不能滥用这种神力,否则我就不是我了。
」
「在初次见面时,有那么一瞬间,我就被它的魅力吸引,毫无顾忌的探查你的内心世界。
」
「我的身体里有一个魔鬼,它或许会反过来控制我的肉身。
」
杰克·马丁没有回话,他依然害怕,依然无法开口。
他不知道该怎么阐述自己的故事,几乎难以启齿。
「你在舞台上叫喊着,撕心裂肺的哭泣。
」维克托低声问道:「那个男人是谁?是香水瓶的大首脑吗?他就是你?」
文不才:「我不明白.如果他是你,那你是谁?」
维克托同样想不明白——
——这三兄弟的智商加起来都不超过一百五,是无名氏光荣传统。
「这家伙的魂威.」杰克·马丁说出了真相:「这家伙的魂威可以把所有东西都一分为二.」
「我看见了。
」维克托回应道:「他把旺卡女士劈成了两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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