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绪“李太医请回吧。”
太医叹了口气,让张绪日日去太医院拿药,一碗黑漆漆的药汤端进来御房,容誉眼睛不眨就给喝了。
张绪着就觉得苦,“皇上,您吃两个蜜饯,去去嘴里的苦味。”
容誉捏起一个却没放进嘴里,“还没消息吗。”
张绪低下头,“永州到盛京路途遥远,想来已经找到了,只是还没把消息送回来,皇上您放宽心。”
容誉道“你说阿姐为何要走,是朕对她不好吗。”
还是阿姐真的觉得,他喜欢她,令人恶心,令人不齿,才拼了命地想离开。
容誉刚喝了药,嘴里又苦又涩,他心里也难受的厉害,着那颗蜜饯犹豫着吃还是不吃。
半响,容誉把蜜饯放回去,张绪也讷讷地开口,“皇上,兴许长公主一时想岔了,在外面受几天苦就回来了。”
容誉摇摇头,他舍不得阿姐受苦,“尽快找到阿姐,传令下去,再找不到,直接把赵颜兮送过去。”
公主不能一直在大楚,张绪听令放了信鸽,鸽子训练有素,飞的比人骑马快,一日便能到。
容誉这几日精神不大好,到了傍晚,寿康宫传话让他用晚膳。
他直接道国事繁忙,奏章未处理完,有空自会去探望。
寿康宫的宫侍只得回去。
太后一两日便传一次话,也不是为别的,而是老生常谈,为的是选秀一事。
容誉登基已有两年半,后宫空设,一个照顾他的人都没有,前朝也有大臣上奏折,却被容誉压了下来,每每宫宴,便有宗族夫人同太后说这事。
皇上也不小了,不该因为忙于朝政,耽误绵延子嗣。
太后暗地里猜测,容誉是不是已有心仪之人了。
可他成日待在御房乾清宫,身边两个侍女都不放,这么多年下来,只对容姝亲昵,难不成喜欢的人是容姝。
太后默了好一会儿,“皇上在哪儿”
“回太后娘娘,在御房。”
太后道“哀家去。”
一朝天子,就该传宗接代绵延后嗣,怎么能对亲姐姐动心。
太后不管容姝是不是抱养的,只要入了宗谱,那就是亲姐姐,容誉这么做简直是罔顾人伦。
御房内的药味还没散,容誉着太后一阵头疼,“母后怎么过来了。”
太后让张绪和丫鬟出去,把画册放在桌上,道“这是几家大臣的女儿,你可有中意的。”
容誉一眼都没,“母后,儿子刚登基,四海未定,无心考虑这些事。”
太后道“是无心还是不想,皇上你说,你不是心中有心仪之人了,你告诉母后,哪怕她出身贫寒,也能进宫。”
“母后别问了,朕还有政事”
“还是那人是不该想之人,是你阿姐”
太后声音发抖,容誉却是松了口气。
这些事藏在心里太久了,没人说也说不得,他道“母后既然都猜到了,为何还来问。”
拨云见日,为何不纳后妃,为何非要容姝回来,太后颤着声音问“那赵颜兮也是为了阿姝布下的一步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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