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和权脸上的潮红无形中褪去,浅灰色的瞳孔里光芒暗了一瞬后紧着亮起:“你说得我明白,这段时间是我松懈了。”
他语气的沉定令萧名鼎暗中松了口气,如果萧和权登基为帝便定要广纳后宫三千,那时候李嘉这个问题便不再是问题了,他摩拳擦掌问道:“那哥你叫我来这可是为了与契丹人结盟之事?”
萧和权一掌按在他肩上,慎而重之道:“与契丹结盟这种小事哪能烦劳贤弟,为兄有更重要的事情交代给你。”
“那是?”
萧名鼎精神大为一振,目光炯炯地看着萧和权:“那莫非是……”
“这个嘛,我要暂时离开一段日子,有劳贤弟代为兄坐镇军中,应付下皇帝查岗。”
“……”
那边萧和亲丝毫未察觉到萧名鼎绝望又唾弃的眼神,选择综合症发作到了极致:“你小子眼光一向好,你说我穿哪身衣裳去呢?红得嘛,好似太出挑;绿得嘛,又似太葱嫩;要不,这件藏蓝,不好不好,老气过头了。
臭小子你快给我出个主意。”
“……”
萧名鼎气冲冲道:“我看你就一身绿,再戴个绿僕头最好不过了!”
门口站岗的小兵偷听到这,忍不住探进个脑袋,嘴一咧露出八颗白晃晃大板牙:“爷,那不是个大王八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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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嘉已经有很多年没来光平山了,上次还是在她十岁生辰时,她那不长进的皇爷爷非要带她出来见识见识藩镇的嚣张跋扈,以此激励她务必要梁国大一统而奋斗,硬是把她从广陵拖了出来。
结果倒好,武昌镇没踏进去一步,他老人家兴致勃勃地提着个鱼篓,抱着个鱼竿来光平山的山溪钓鱼来了。
那栋屋子就是当年他老人家一时兴起为了歇脚建起来的,屋子不大,独门独院,门前一条潺潺清溪。
几十步外是处栽满山茶的凹地,花开时一幕艳景,宛若山涧惊鸿,美不胜收。
萧和权寻到这里来时,李嘉就在山茶地里。
梁国的太上皇除了做皇帝混账点外,其他技能倒是点得满分,当年在这里闲得发慌就捣鼓这些山茶,捣鼓捣鼓着就给他捣鼓出这几十株四季盛开的茶梅来。
萧和权第一眼看到李嘉时竟险些没认出来,她拆掉了常年盘起的僕头,长发一水黑如苍玉,松松垮垮地半垂半绕在肩头。
她今日穿着了件赤色大袖衫,束紧了腰身,乍一看去与寻常女子并无区别。
花娇衣艳,人却皎皎如雪,看得萧和权醒不过神。
李嘉似没留意到萧和权的到来,一人坐在花丛中,右手轻捧花枝,垂首低嗅,嘴里嘀嘀咕咕不知说着什么。
看了不止多久,萧和权的魂终于回了些,看李嘉仍专注地赏着花,不由略为沮丧,他的存在感真是低得让他自己都可怜……
“咳,咳!”
萧王爷试图用咳嗽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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